卒卒无须臾之间-卒卒无须臾之间翻译
1.报任安书》选文及翻译?
2.太史公牛马走的主要内容
3.报任少卿书原文及注释
4.孔子游国翻译文言文
报任安书》选文及翻译?
译文
太史公、愿为您效犬马之劳的司马迁谨向您再拜致意。少卿足下:往日承蒙您写信给我,教导我务必慎重地待人接物,并推荐贤能之士。情意十分诚恳,似乎是抱怨我没有照你说的那样去做,而附和俗人的看法。我并非如此。请允许我谈谈自己固塞而鄙陋的想法。长时间没有答复你,希望你不要责怪。
我的先人,没有获得丹书、铁券那样的特大功勋,所从事的是起草文书、编写史料、记录天象、制定律历的工作,(其职位)接近于占卜之官和太祝之间,本来就是皇上所戏弄,当成乐师、优伶一样畜养的人,为流俗所轻视。假使我受到法律制裁被处刑,就像九头牛身上失去一根毛一样,跟蝼蚁(之)有什么不同?而世人又不会将我与能节的人同等看待,只认为我智力穷尽,罪过极大,不能自己解脱,终于去而已。为什么呢?这是自己平素所从事的职务所处的地位促成的。人总有一,有的人(得)比泰山还重,有的人(得)比鸿毛还要轻,这是由于应用节的地方不同的缘故。最上一等是不辱没先人,其次是不辱没自己,其次是颜面上不受辱,其次是辞令上不受辱,其次是被囚系受辱,其次是换上囚服受辱,其次是戴上刑具、挨打受辱,其次是剃掉头发、以铁索束颈受辱,其次是毁伤肌肤、断残肢体受辱,最下一等是遭腐刑,到极点了!《礼记》中说:“对大夫不能用刑。”这是说士人不可不保持(自己的)节操。猛虎在深山(的时候),所有的野兽都非常害怕它;待到被关进笼子里或落入陷阱之中,(却)摇尾(向人)讨吃的,这是(人)以威力逐步制服了它的结果。所以,对士人来说,(即使是)在地上画一座牢狱,那情势也叫人不敢进去;(即使是)一个木制的狱吏,也不敢跟它对质,必须在遇刑前自杀(以免受辱)。现在手和脚都被刑具束缚起来,脱掉衣服,接受杖责,关闭在四面墙壁之中。在这个时候,看见狱吏就以头碰地,看到狱卒就胆战心惊。为什么呢?这(也)是以威力制约逐步发展的结果啊。待到已经到了这一步,还说不受辱,不过是所谓“脸皮厚”罢了,哪里说得上尊贵呢?再说,西伯是一方诸侯之长,(却)被囚禁在里;李斯是丞相,备受五刑的处置;淮阴侯韩信是王,却在陈地被戴上刑具;彭越、张敖都曾高坐在王位上称孤道寡,(后来)又都被捕入狱;绛侯周勃诛杀吕氏党羽,权力之大超过了春秋时期的五位霸主,后来被囚禁在特设的监狱“请室”之中;魏其侯窦婴曾任大将,后来也穿上了罪人衣服,手、脚、脖子上都加了刑具;项羽的大将季布,后来剃光了头,以铁圈束颈当了朱家的奴隶;灌夫曾在拘留室里受到侮辱。这些人都身居王侯将相的地位,邻近国家都知道他们的名声,一旦有罪受到法律制裁,而不能自杀。落入微尘一般轻贱的境地,从古至今都是如此,怎能不受侮辱呢?由此说来,勇敢或怯懦,坚强或软弱,都是由形势决定的。明白了这个道理,还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呢?一个人不能早在遇刑前就自杀,因而渐渐志气衰微,待到受杖刑,这才想到要于名节,离名节不是太远了吗?古人之所以对大夫施刑很慎重,大概是由于这个缘故啊。
就人的本性而言,没有不贪生厌的,(难免要)怀念父母和妻子儿女;至于为正义和公理所激奋的人,则不是这样,那是因为有所不得已的缘故。现在我不幸,早年失去了父母,(又)没有亲兄弟,独自一人,至于对妻子儿女怎么样,少卿是看得出来的吧?况且勇士不一定于名节,而怯懦的人仰慕道义,则随时随地都可以勉励自己不受辱。我虽然怯懦,想苟全性命,却很懂得舍生取义的道理,何至于甘心接受绳捆索绑的侮辱呢!再说,奴婢侍妾一类人,尚且能自杀(而不受辱),何况我是不得已啊?我之所以含垢忍辱,苟且偷生,情愿被囚禁在粪土一般的牢狱之中,是因为我的心愿尚未完全实现,耻于默默无闻而,而文采不能显露给后世的人们。
古代拥有财富、尊位而姓名埋没的人,不可胜数,只有卓越超群的人才为后人所称道。文王被拘禁在里时推演了《周易》;孔子在困穷的境遇中编写了《春秋》;屈原被流放后创作了《离骚》;左丘明失明后写出了《国语》;孙膑被砍去了膝盖骨,编著了《兵法》;吕不韦被贬放到蜀地,有《吕氏春秋》流传世上;韩非被囚禁在秦国,写下了《说难》《孤愤》;(至于)《诗经》三百篇,也大多是圣贤们为抒发郁愤而写出来的。所有这些作者都是心中感到抑郁不舒畅,他们的思想观念不被当时的人们接受,所以叙述所经历的事情,让后世了解自己。例如左丘明眼瞎了,孙膑的腿断了,毕竟不能为世所用,(于是)回家著书,抒发心中的郁愤,想留下文字来表现自己的思想。
我不自量力,近来将自己的心愿寄托在无用的言辞上,搜集世上散失的文献,粗略地考证历史人物的所作所为,统观他们由始至终的过程,考查他们成功、失败、兴起、衰败的规律,上起轩辕黄帝,下到如今,写成表十篇,本纪十二篇,书八章,世家三十篇,列传七十篇,共计一百三十篇。也想用来探究天道和人事的规律,弄清从古至今的历史发展过程,成就一家的学说。(此书)已经起草,尚未完成,就碰上这桩祸事,惋惜它没有写成,因此宁愿接受宫刑而没有怨怒的表情。我确实想完成这本书,把它(暂时)藏在名山之中,(以后)再传给跟自己志同道合的人,使它流行于大都会,这样我就补偿了前番下狱受刑所遭到的侮辱,即使一万次遭到杀戮,哪里有悔恨呢!可是,这番话只能说给有见识的人听,对俗人就难说了。
况且,在负罪的情况下不容易处世,身处卑贱,受到的非议和指责也就很多。我因为(对皇帝)说话(不谨慎)而遭到这桩祸事,深深地被邻里同乡所耻笑,以致先人蒙受污辱,还有什么颜面再为父母扫墓呢?即使再过一百代,也只是耻辱更甚而已!因此我心思重重,极为痛苦,在家时总是恍恍惚惚,好像丢失了什么,出外时又不知要到什么地方去。每想到这桩奇耻大辱,没有一次不是汗流浃背,将衣湿透!我现在身为皇宫里的小臣,怎么能离开皇宫去过山居穴处的隐士生活呢?所以,我只好随波逐流,按照时代的风气行事,用来抒发内心的悲愤。如今少卿却教导我推荐贤能之士,这岂不跟我私下的愿望相违背吗?尽管我(也)想打扮自己,用美妙的言辞粉饰自己,可这对世俗没有好处,不能取信于人,恰恰是只能招致侮辱罢了。总之,到的那一天,然后是非才会有个定论。这封信不能详尽地表达我的意思,(只能)简略地说说一些固塞而鄙陋的想法。谨再次致意。
太史公牛马走的主要内容
翻译为:像牛马一样替人奔走的仆役太史公司马迁一再致敬并陈言。
1、太史公:太史公不是自称,也不是公职,汉代只有太史令一职,且古人写信不可能自称公。
2、牛马走:谦词,意为像牛马一样以供奔走。走,意同“仆”。
出自:汉代司马迁写给其友人任安的一封回信《报任安书》,原文选段:
太史公牛马走司马迁,再拜言,少卿足下:
曩者辱赐书,教以慎于接物,推贤进士为务,意气勤勤恳恳。若望仆不相师,而用流俗人之言,仆非敢如此也。仆虽罢驽,亦尝侧闻长者之遗风矣。顾自以为身残处秽,动而见尤,欲益反损,是以独郁悒而无谁语。
谚曰:“谁为为之?孰令听之?”盖钟子期,伯牙终身不复鼓琴。何则?士为知己者用,女为悦己者容。若仆大质已亏缺矣,虽材怀随和,行若由夷,终不可以为荣,适足以见笑而自点耳。书辞宜答,会东从上来,又迫贱事,相见日浅,卒卒无须臾之间,得竭指意。
今少卿抱不测之罪,涉旬月,迫季冬,仆又薄从上雍,恐卒然不可为讳,是仆终已不得舒愤懑以晓左右,则长逝者魂魄私恨无穷。请略陈固陋。阙然久不报,幸勿为过。
报任少卿书原文及注释
司马迁
太史公牛马走司马迁(1),再拜言。
少卿足下(2):?曩者辱赐书(3),教以顺于接物(4),推贤进士为务(5)。意气勤勤恳恳(6),若望仆不相师(7),而用流俗人之言(8)。仆非敢如此也。仆虽罢驽(9),亦尝侧闻长者之遗风矣(10)。顾自以为身残处秽(11),动而见尤(12),欲益反损(13),是以独郁悒而与谁语(14)!?谚曰:?“谁为为之?孰令听之(15)?”盖钟子期,伯牙终身不复鼓琴(16)。何则?士为知己者用,女为说己者容(17)。若仆,大质已亏缺矣(18),虽才怀随和(19),行若由夷(20),终不可以为荣,适足以见笑而自点耳(21)。书辞宜答,会东从上来(22),又迫贱事(23),相见日浅,卒卒无须臾之间,得竭至意(24)。今少卿抱不测之罪(25),涉旬月,迫季冬(26),仆又薄从上雍(27),恐卒然不可为讳(28)。是仆终已不得舒愤懑以晓左右(29),则长逝者魂魄私恨无穷(30)。请略陈固陋(31)。阙然久不报(32),幸勿为过。
仆闻之:?“修身者,智之符也(33);?爱施者,仁之端也(34);?取与者,义之表也(35);?耻辱者,勇之决也(36);立名者,行之极也(37)。”士有此五者,然后可以托于世,而列于君子之林矣。故祸莫憯于欲利(38),悲莫痛于伤心,行莫丑于辱先,诟莫大于宫刑(39)。刑余之人,无所比数(40),非一世也,所从来远矣。昔卫灵公与雍渠同载,孔子适陈(41);?商鞅因景监见,赵良寒心(42);?同子参乘,袁丝变色(43);?自古而耻之!?夫以中才之人(44),事有关于宦竖(45),莫不伤气,而况于慷慨之士乎(46)?如今朝廷虽乏人,奈何令刀锯之余,荐天下豪俊哉(47)!?仆赖先人绪业(48),得待罪辇毂下(49),二十余年矣。所以自惟(50):上之(51),不能纳忠效信(52),有奇策才力之誉,自结明主(53);?次之,又不能拾遗补阙(54),招贤进能,显岩穴之士(55);?外之,又不能备行伍(56),攻城野战,有斩将搴旗之功(57);?下之,不能积日累劳,取尊官厚禄,以为宗族交游光宠(58)。四者无一遂(59),苟合取容(60),无所短长之效,可见如此矣。向者,仆常厕下大夫之列(61),陪外廷末议(62),不以此时引维纲(63),尽思虑,今已亏形为扫除之隶(64),?在闒茸之中(65),?乃欲仰首伸眉,?论列是非,?不亦轻朝廷、羞当世之士邪?嗟乎!?嗟乎!?如仆,尚何言哉!?尚何言哉!
且事本末未易明也。仆少负不羁之行(66),长无乡曲之誉(67)。主上幸以先人之故,使得奏薄伎(68),出入周卫之中(69)。仆以为戴盆何以望天(70),故绝宾客之知,亡室家之业(71),日夜思竭其不肖之才力,务一心营职,以求亲媚于主上。而事乃有大谬不然者(72)。夫仆与李陵俱居门下(73),素非能相善也。趣舍异路(74),未尝衔杯酒,接殷勤之余懽(75)。然仆观其为人,自守奇士,事亲孝,与士信(76),临财廉(77),取与义,分别有让(78),恭俭下人(79),常思奋不顾身,以徇国家之急。其素所蓄积也,仆以为有国士之风(80)。夫人臣出万不顾一生之计,赴公家之难,斯以奇矣。今举事一不当,而全躯保妻子之臣(81),随而媒?其短(82),?仆诚私心痛之。?且李陵提步卒不满五千(83),深践戎马之地(84),足历王庭(85),垂饵虎口,横挑强胡,仰亿万之师(86),与单于连战十有余日,所杀过当(87),虏救扶伤不给(88),旃裘之君长咸震怖(89),乃悉徵其左右贤王,举引弓之人(90),一国共攻而围之。转斗千里,矢尽道穷,救兵不至,士卒伤如积。然陵一呼劳(91),军士无不起,躬自流涕(92),沫血饮泣(93),更张空拳(94),冒白刃,北向争敌者。陵未没时,使有来报(95),汉公卿王侯,皆奉觞上寿(96)。后数日,陵败书闻,主上为之食不甘味,听朝不怡,大臣忧惧,不知所出。仆窃不自料其卑贱(97),见主上惨怆怛悼(98),诚欲效其款款之愚(99),以为李陵素与士大夫绝甘分少(100),能得人力(101),虽古之名将,不能过也。身虽陷败,彼观其意(102),且欲得其当而报于汉(103)。事已无可奈何,其所摧败,功亦足以暴于天下矣(104)。仆怀欲陈之,而未有路,适会召问,即以此指推言陵之功(105)。欲以广主上之意,塞睚眦之辞(106)未能尽明,明主不晓,以为仆沮贰师(107),而为李陵游说,遂下于理(108)。拳拳之忠,终不能自列(109),因为诬上,卒从吏议(110)。家贫,货赂不足以自赎(111);?交游莫救,左右亲近,不为一言(112)。身非木石,独与法吏为伍,深幽囹圄之中(113),谁可告愬者!?此真少卿所亲见,仆行事岂不然乎?李陵既生降,隤其家声(114),而仆又佴之蚕室(115),重为天下观笑。悲夫!?悲夫!事未易一二为俗人言也。
仆之先,非有剖符丹书之功(116),文史星历(117),近乎卜祝之间(118),固主上所戏弄,倡优所畜(119),流俗之所轻也。假令仆伏法受诛,若九牛亡一毛,与蝼蚁何以异?而世又不与能节者,特以为智穷罪极,不能自免,卒就耳。何也?素所自树立使然也(120)。人固有一,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太上不辱先(121),其次不辱身,其次不辱理色(122),其次不辱辞令,其次诎体受辱(123),其次易服受辱(124),其次关木索、被箠楚受辱(125),其次剔毛发、婴金铁受辱(126),其次毁肌肤、断肢体受辱(127),最下腐刑极矣(128)!?传曰(129):?“刑不上大夫(130)。”此言士节不可不勉励也。猛虎在深山,百兽震恐,及在槛穽之中,摇尾而求食,积威约之渐也(131)。故士有画地为牢,势不可入,削木为吏,议不可对(132),定计于鲜也(133)。今交手足(134),受木索,暴肌肤,受榜箠,幽于圜墙之中(135)。当此之时,见狱吏则头枪地(136),视徒隶则心惕息(137)。何者?积威约之势也。及以至是,言不辱者,所谓强颜耳,曷足贵乎?且西伯,伯也(138),拘于羑里(139);李斯(140),相也,具于五刑(141);?淮阴(142),王也,受械于陈(143);?彭越、张敖(144),南面称孤(145),系狱抵罪;?绛侯诛诸吕(146),权倾五伯,囚于请室(147);魏其(148),大将也,衣赭衣(149),关三木(150);季布为朱家钳奴(151);灌夫受辱于居室(152)。此人皆身至王侯将相,声闻邻国,及罪至罔加(153),不能引决自裁(154),在尘埃之中。古今一体(155),安在其不辱也?由此言之,勇怯,势也;?强弱,形也(156)。审矣(157),何足怪乎?夫人不能早自裁绳墨之外(158),以稍陵迟(159),至于鞭箠之间,乃欲引节(160),斯不亦远乎!?古人所以重施刑于大夫者,殆为此也。夫人情莫不贪生恶,念父母,顾妻子,至激于义理者不然,乃有所不得已也。今仆不幸,早失父母,无兄弟之亲,独身孤立,少卿视仆于妻子何如哉?且勇者不必节,怯夫慕义,何处不勉焉?仆虽怯懦,欲苟活,亦颇识去就之分矣(161),何至自沈溺缧绁之辱哉(162)!且夫臧获婢妾(163),由能引决(164),况仆之不得已乎?所以隐忍苟活,幽于粪土之中而不辞者,恨私心有所不尽(165),鄙陋没世(166),而文采不表于后也(167)。
古者富贵而名摩灭(168),不可胜记,唯倜傥非常之人称焉(169)。盖文王拘而演《周易》(170);?仲尼厄而作《春秋》(171);?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172);?孙子膑脚,兵法修列(173);?不韦迁蜀,世传《吕览》(174);?韩非囚秦,《说难》、《孤愤》(175);《诗》三百篇,大底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176)。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177),故述往事,思来者。乃如左丘无目(178),孙子断足,终不可用(179),退而论书策(180),以舒其愤,思垂空文以自见(181)。仆窃不逊,近自托于无能之辞,网罗天下放失旧闻(182),略考其行事,综其终始,稽其成败兴坏之纪(183),上计轩辕,下至于兹,为十表,本纪十二,书八章,世家三十,列传七十,凡百三十篇。亦欲以究天人之际(184),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草创未就,会遭此祸(185)。惜其不成,是以就极刑而无愠色(186)。仆诚以著此书,藏之名山,传之其人,通邑大都,则仆偿前辱之责(187),虽万被戮,岂有悔哉?然此可为智者道,难为俗人言也!
且负下未易居(188),下流多谤议(189)。仆以口语遇遭此祸(190),重为乡党所笑(191),以污辱先人,亦何面目复上父母之丘墓乎(192)?虽累百世,垢弥甚耳!?是以肠一日而九回(193),居则忽忽若有所亡,出则不知其所往。每念斯耻,汗未尝不发背沾衣也!?身直为闺閤之臣(194),宁得自引于深藏岩穴邪(195)?故且从俗浮沈,与时俯仰,以通其狂惑(196)。今少卿乃教以推贤进士,无乃与仆私心刺谬乎(197)?今虽欲自雕琢(198),曼辞以自饰(199),无益于俗,不信(200),适足取辱耳。要之日,然后是非乃定(241)。书不能悉意,略陈固陋。
谨再拜。
〔注释〕(1)太史公:?官名,即太史令,是当时司马迁的任职。牛马走:象牛马一样供人驱使。走:?等于说仆人,是自谦之词。(2)足下:古人为了表示对对方的尊敬,不直呼其名或其职,而称足下。(3)曩(nang):?从前,过去。辱:?谦词,承蒙的意思。(4)顺:?《汉书·司马迁传》引作“慎”。接物:?待人接物。(5)推贤进士:?推举贤才,引进士人。为务:?作为应当做的事。(6)意气:?心意,情意。(7)望:怨,以……为遗憾。师:?效法。(8)流俗人:?指一般世俗之人。(9)罢(pi)驽:?疲弱驽钝,自谦才能低下。(10)侧闻:在一旁听到。是谦虚的说法。遗风:?这里是余音的意思。(11)顾:但是。身残:?指身遭腐刑。处秽:处于污辱可耻的境地。(12)尤:?过错。(13)欲益反损:?本想作点有益的事,反而倒要把事情搞坏。(14)郁悒(yi):?愁闷。(15)谁为(wei)为之:?即为谁为之,为什么人去干这些事情?孰令听之:?即令孰听之,自己说了叫什么人听从?(16)钟子期:?春秋时楚人。伯牙:?也是春秋时楚国人。他善于弹琴,但只有钟子期能听懂(知音)。后来钟子期了,他就破琴绝弦,终身不再弹琴。事见《吕氏春秋·本味》。(17)用:?指出力。说:同?“悦”?。容:?作动词用,修饰打扮。(18)大质:身体。(19)随和:?指随侯的珠,卞和的璧,都是天下的至宝。这里比喻美好的才德。(20)行:?品行。由:许由。传说是尧时轻视功名富贵的大贤人。夷:?伯夷,也是品质高尚的典型。(21)适:?正好。自点:?自取污辱。(22)会:?遇上。东从上来:这是指
孔子游国翻译文言文
1. 孔子游春文言文翻译
子贡向孔子发问说:“君子看见大水一定要观赏,是为什么?”孔子说:“流水浩大,普遍地施与各种生物而仿佛无为,好象德;它流动起来向着低下的地方,弯弯曲曲一定遵循流动的规律,好象义;它浩浩荡荡无穷尽,好象道;如果掘开堵塞使它通行,它回声应和原来的声响,奔赴百丈深谷也不怕,好象勇;注入量器时一定很平,好象法;它注满量量器后不需要刮平,好象正;它温软地可以到达所有细微的地方,好象(明)察;各种东西在水里出来进去,便鲜美洁净,好象善于教化;它经历万千曲折也一定向东流去,好象志。
所以君子看见大水一定要观赏它。”。
2. 孔子游春 文言文和大意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 原文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
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 子路率而尔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
夫子哂之。 “求,尔何如?” 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
如其礼乐,以俟君子。” “赤,尔何如?” 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
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 “点,尔何如?” 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
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 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 三子者出,曾皙后。
曾皙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 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 曰:“夫子何哂由也?” 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唯求则非邦也与?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发处篡肺诂镀磋僧单吉十而非邦也者?唯赤则非邦也与?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 译文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陪侍老师闲坐。
孔子说:“因为我比你们年纪大一点,你们不要认为这样就不说了。(你们)平时(总在)说:‘没有人了解我呀!’如果有人了解你们,那么(你们)打算做些什么事情呢?” 子路轻率而急忙地说:“一个拥有一千辆兵车的(中等)国家,夹在(几个)大国之间,有(别国)军队来侵略他,接连下来(国内)又有饥荒;如果让我去治理,等到三年,我就可以使人人勇敢善战,而且还懂得做人的道理。”
孔子(听了)微微一笑。 “冉有,你怎么样?” 冉有回答说:“一个纵横六七十里、或者五六十里(的小国),如果让我去治理,等到三年,就可以使老百姓富足起来。
至于他们的礼乐教化,(我)自己的能力是不够的,只好等待修养更高的人来推行了。” “公西华,你怎么样?” 公西华回答说:“不敢说我能胜任,但是愿意学习。
在宗庙祭祀的事务中,或者在诸侯会盟,朝见天子时,(我)愿意穿着礼服,戴着礼帽,做一个小的司仪。” “曾点,你怎么样?” (这时曾点)弹琴的声音(逐渐)稀疏了,铿的一声,放下琴起身,回答说:“(我)和他们三位所说的不一样。”
孔子说:“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各自谈谈自己的志向罢了!” (曾点)说:“暮春时节,穿上已经做好的春服,(我和)五六(虚数,泛指几个)位成年人,六七个(虚数,泛指几个)青少年,到沂水河里洗澡,在舞雩台上吹风,(一路)唱着歌回来。” 孔子长叹一声说:“我赞成曾点啊!” (子路、冉有、公西华)三个人(都)出去了,曾皙走在后面。
曾皙问:“(他们)三位的话怎么样?” 孔子说:“也就是各自说说自己的志向罢了!” (曾皙)问:“您为什么笑子路呢?” (孔子)说:“治理国家要用礼,可是他(子路)的话毫不谦让,所以(我)笑他。难道冉求讲的不是国家大事吗?怎么见得方圆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就不是国家了呢?难道公西华讲的不是国家大事吗?宗庙祭祀,诸侯会盟和朝见天子,不是诸侯国间的大事那又是什么呢?如果公西华只能给诸侯做一个小相,那么谁能做大事呢?”。
3. 孔子游春 课文 文言文孔子游春
文言文颜渊、季路侍(1)。子曰:“盍(2)各言尔志。”子路曰:“原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颜渊曰:“愿无伐(3)善,无施劳(4)。”子路曰:“愿闻子之志。”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5)。”
注释
(1)侍:服侍,站在旁边陪着尊贵者叫侍。
(2)盍:何不。
(3)伐:夸耀。
(4)施劳:施,表白。劳,功劳。
(5)少者怀之:让少者得到关怀。
译文
颜渊、子路两人侍立在孔子身边。孔子说:“你们何不各自说说自己的志向?”子路说:“愿意拿出自己的车马、衣服、皮袍,同我的朋友共同使用,用坏了也不抱怨。”颜渊说:“我愿意不夸耀自己的长处,不表白自己的功劳。”子路向孔子说:“愿意听听您的志向。”孔子说:“(我的志向是)让年老的安心,让朋友们信任我,让年轻的子弟们得到关怀。”
颜渊、季路侍(1)。子曰:“盍(2)各言尔志。”子路曰:“原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颜渊曰:“愿无伐(3)善,无施劳(4)。”子路曰:“愿闻子之志。”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5)。” 注释 (1)侍:服侍,站在旁边陪着尊贵者叫侍。 (2)盍:何不。 (3)伐:夸耀。 (4)施劳:施,表白。劳,功劳。 (5)少者怀之:让少者得到关怀。 译文 颜渊、子路两人侍立在孔子身边。孔子说:“你们何不各自说说自己的志向?”子路说:“愿意拿出自己的车马、衣服、皮袍,同我的朋友共同使用,用坏了也不抱怨。”颜渊说:“我愿意不夸耀自己的长处,不表白自己的功劳。”子路向孔子说:“愿意听听您的志向。”孔子说:“(我的志向是)让年老的安心,让朋友们信任我,让年轻的子弟们得到关怀。”
4. 孔子游春的文言文啊原文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
子路率而尔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
夫子哂之。
“求,尔何如?”
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
“赤,尔何如?”
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
“点,尔何如?”
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
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
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
三子者出,曾皙后。曾皙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
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
曰:“夫子何哂由也?”
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唯求则非邦也与?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唯赤则非邦也与?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
译文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陪侍老师闲坐。孔子说:“因为我比你们年纪大一点,你们不要认为这样就不说了。(你们)平时(总在)说:‘没有人了解我呀!’如果有人了解你们,那么(你们)打算做些什么事情呢?”
子路轻率而急忙地说:“一个拥有一千辆兵车的(中等)国家,夹在(几个)大国之间,有(别国)军队来侵略他,接连下来(国内)又有饥荒;如果让我去治理,等到三年,我就可以使人人勇敢善战,而且还懂得做人的道理。”
孔子(听了)微微一笑。
“冉有,你怎么样?”
冉有回答说:“一个纵横六七十里、或者五六十里(的小国),如果让我去治理,等到三年,就可以使老百姓富足起来。至于他们的礼乐教化,(我)自己的能力是不够的,只好等待修养更高的人来推行了。”
“公西华,你怎么样?”
公西华回答说:“不敢说我能胜任,但是愿意学习。在宗庙祭祀的事务中,或者在诸侯会盟,朝见天子时,(我)愿意穿着礼服,戴着礼帽,做一个小的司仪。”
“曾点,你怎么样?”
(这时曾点)弹琴的声音(逐渐)稀疏了,铿的一声,放下琴起身,回答说:“(我)和他们三位所说的不一样。”
孔子说:“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各自谈谈自己的志向罢了!”
(曾点)说:“暮春时节,穿上已经做好的春服,(我和)五六(虚数,泛指几个)位成年人,六七个(虚数,泛指几个)青少年,到沂水河里洗澡,在舞雩台上吹风,(一路)唱着歌回来。”
孔子长叹一声说:“我赞成曾点啊!”
(子路、冉有、公西华)三个人(都)出去了,曾皙走在后面。曾皙问:“(他们)三位的话怎么样?”
孔子说:“也就是各自说说自己的志向罢了!”
(曾皙)问:“您为什么笑子路呢?”
(孔子)说:“治理国家要用礼,可是他(子路)的话毫不谦让,所以(我)笑他。难道冉求讲的不是国家大事吗?怎么见得方圆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就不是国家了呢?难道公西华讲的不是国家大事吗?宗庙祭祀,诸侯会盟和朝见天子,不是诸侯国间的大事那又是什么呢?如果公西华只能给诸侯做一个小相,那么谁能做大事呢?”
5. 韩诗外传翻译孔子游于景山上的翻译孔子到大山上游览,子路、子贡和颜渊随从。
孔子说:“君子登上高山一定要抒发自己的志向,你们的志向是什么?说出你们的志向,我将要启发你们。”子路说:“我希望挥动长戟,冲杀敌军,虽然后面有凶猛的老虎,前面有杀红眼的敌人,但我像虫蠡一样跳跃,像蛟龙一样奋勇,前去阻止两国之间的战争。”
孔子说:“真是个勇士啊!”子贡说:“两个国家结成怨仇,双方强壮的战士排好了战阵,战争的尘埃涨满了天空,我不带一件兵器,也不带一点粮食,亲身去解除两国之间的怨仇。任用我端木赐的国家就能保存,不任用我端木赐的国家就要灭亡。”
孔子说:“真是个辩士啊!”颜渊不愿说出自己的志向,孔子说:“回,你为什么不说说你的志向呢?”颜渊说:“两位同学已经说出了他们的志向,所以我不敢说出来。”孔子说:“心意不相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作为,颜回,你还是说出你的志向吧,我将要启发你。”
颜渊说:“我希望得到一个小国家,做那个国家的宰相,使那个国家的国君用正道统治人民,臣下用道德教化人民,君臣上下同心,朝廷内外互相呼应,使各国诸侯都能像顺风一样迅速地归向正义。壮士们很快地归附,老年人相互搀扶地来到,教化通行于百姓,恩泽普及于四方蛮夷。
大家都放下了武器,聚集在都城四个城门,天下都得到永久的安宁,连各种动物,无论是天上飞的,地上爬的,都能安乐生活,君主任用贤能的人,分别担任各自事情,因此君主能够安居上位,臣下能够和睦相处,君主垂衣拱手无所作为,行动合于正道,举止合于礼节,赏赐仁义的人,处谈论战争的人,那么还有什么战争要由仲由去拯救,还有什么怨仇要子贡去解除呢!”孔子说:“真是个圣士呀!有德行人的出现,品德恶劣的人隐匿;圣人起来,贤人蛰伏,如果回来执宰国家的政治,那么由、赐怎么能够施展他们的才能呢!”。
6. 孔子游春的译文如下:
子贡问:“君子见到大水,一定要仔细观看,是什么原因呢?”
孔子说:“水,能够启发君子用来比喻自己的德行修养。它遍布天下,给予万物,并无偏私,有如君子的道德;所到之处,万物生长,有如君子的仁爱;水性向下,随物赋形,有如君子的高义;浅处流动不息,深处渊然不测,有如君子的智慧;奔赴万丈深渊,毫不迟疑,有如君子的临事果决勇毅;渗入曲细,无微不达,有如君子的明察秋毫;蒙受恶名,默不申辩,犹如君子包容一切的豁达胸怀;泥沙俱下,最后仍然是一泓清水,有如君子的善于改造事物;装入量器,一定保持水平,有如君子的立身正直;遇满则止,并不贪多务得,有如君子的讲究分寸,处事有度;无论怎样的百折千问,一定要东流入海,犹如君子的坚定不移的信念和意志。所以君子见到大水一定要仔细观察,因为这无疑是在关照自身啊。”
7. 仲尼厄而作春秋,孙子膑脚,兵法修列,孔子游四国而做礼记,有关的是司马迁的《报任安书》报任安书(第五段之后在新教材中已删除)太史公牛马走司马迁再拜言。
少卿足下:曩者辱赐书,教以慎于接物,推贤进士为务,意气勤勤恳恳,若望仆不相师,而用流俗人之言。仆非敢如此也。
虽罢驽,亦尝侧闻长者遗风矣。顾自以为身残处秽,动而见尤,欲益反损,是以抑郁而无谁语。
谚曰:“谁为为之?孰令听之?”盖钟子期,伯牙终身不复鼓琴。何则?士为知己者用,女为悦己者容。
若仆大质已亏缺,虽材怀随和,行若由夷,终不可以为荣,适足以发笑而自点耳。书辞宜答,会东从上来,又迫贱事,相见日浅,卒卒无须臾之间得竭指意。
今少卿抱不测之罪,涉旬月,迫季冬,仆又薄从上雍,恐卒然不可讳。是仆终已不得舒愤懑以晓左右,则长逝者魂魄私恨无穷。
请略陈固陋。阙然不报,幸勿为过。
仆闻之,修身者智之府也,爱施者仁之端也,取予者义之符也,耻辱者勇之决也,立名者行之极也。士有此五者,然后可以托于世,列于君子之林矣。
故祸莫憯于欲利,悲莫痛于伤心,行莫丑于辱先,而诟莫大于宫刑。刑余之人,无所比数,非一世也,所从来远矣。
昔卫灵公与雍渠载,孔子适陈;商鞅因景监见,赵良寒心;同子参乘,爰丝变色:自古而耻之。夫中材之人,事关于宦竖,莫不伤气,况忼慨之士乎!如今朝虽乏人,奈何令刀锯之余荐天下豪隽哉!仆赖先人绪业,得待罪辇毂下,二十余年矣。
所以自惟:上之,不能纳忠效信,有奇策材力之誉,自结明主;次之,又不能拾遗补阙,招贤进能,显岩穴之士;外之,不能备行伍,攻城野战,有斩将搴旗之功;下之,不能累日积劳,取尊官厚禄,以为宗族交游光宠。四者无一遂,苟合取容,无所短长之效,可见于此矣。
乡者,仆亦尝厕下大夫之列,陪外廷末议。不以此时引维纲,尽思虑,今已亏形为扫除之隶,在闒茸之中,乃欲昂首信眉,论列是非,不亦轻朝廷,羞当世之士邪!嗟乎!嗟乎!如仆,尚何言哉!尚何言哉!且事本末未易明也。
仆少负,不羁之才,长无乡曲之誉,主上幸以先人之故,使得奉薄伎,出入周卫之中。仆以为戴盆何以望天,故绝宾客之知,忘室家之业,日夜思竭其不肖之材力,务壹心营职,以求亲媚于主上。
而事乃有大谬不然者。夫仆与李陵俱居门下,素非相善也,趣舍异路,未尝衔杯酒接殷勤之欢。
然仆观其为人自奇士,事亲孝,与士信,临财廉,取予义,分别有让,恭俭下人,常思奋不顾身以徇国家之急。其素所畜积也,仆以为有国士之风。
夫人臣出万不顾一生之计,赴公家之难,斯已奇矣。今举事壹不当,而全躯保妻子之臣随而媒孽其短,仆诚私心痛之。
且李陵提步卒不满五千,深践戎马之地,足历王庭,垂饵虎口,横挑强胡,昂亿万之师,与单于连战十余日,所杀过当。虏救扶伤不给,旃裘之君长咸震怖,乃悉征左右贤王,举引弓之民,一国共攻而围之。
转斗千里,矢尽道穷,救兵不至,士卒伤如积。然李陵一呼劳军,士无不起,躬流涕,沫血饮泣,张空弮,冒白刃,北首争敌。
陵未没时,使有来报,汉公卿王侯皆奉觞上寿。后数日,陵败书闻,主上为之食不甘味,听朝不怡。
大臣忧惧,不知所出。仆窃不自料其卑贱,见主上惨凄怛悼,诚欲效其款款之愚,以为李陵素与士大夫绝甘分少,能得人之力,虽古名将不过也。
身虽陷败彼,彼观其意,且欲得其当而报汉。事已无可奈何,其所摧败,功亦足以暴于天下。
仆怀欲陈之,而未有路。适会召问,即以此指推言陵功,欲以广主上之意,塞睚眦之辞。
未能尽明,明主不深晓,以为仆沮贰师,而为李陵游说,遂下于理。拳拳之忠,终不能自列。
因为诬上,卒从吏议。家贫,财赂不足以自赎,交游莫救,左右亲近不为壹言。
身非木石,独与法吏为伍,深幽囹圄之中,谁可告愬者!此正少卿所亲见,仆行事岂不然邪?李陵既生降,隤其家声,而仆又茸之蚕室,重为天下观笑。悲夫!悲夫!事未易一二为俗人言也。
仆之先非有剖符丹书之功,文史星历,近乎卜祝之间,固主上所戏弄,倡优畜之,流俗之所轻也。假令仆伏法受诛,若九牛亡一毛,与蝼蚁何以异?而世又不与能节者比,特以为智穷罪极,不能自免,卒就耳。
何也?素所自树立使然也。人固有一,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
太上不辱先,其次不辱身,其次不辱理色,其次不辱辞令,其次诎体受辱,其次易服受辱,其次关木索、被箠楚受辱,其次剔毛发、婴金铁受辱,其次毁肌肤、断肢体受辱,最下腐刑极矣!传曰“刑不上大夫。”此言士节不可不勉励也。
猛虎在深山,百兽震恐,及在槛阱之中,摇尾而求食,积威约之渐也。故士有画地为牢,势可不入;削木为吏,议不可对,定计于鲜也。
今交手足,受木索,暴肌肤,受榜箠,幽于圜墙之中,当此之时,见狱吏则头枪地,视徒隶则心惕息。何者?积威约之势也。
及已至是,言不辱者,所谓强颜耳,曷足贵乎!且西伯,伯也,拘于羑里;李斯,相也,具于五刑;淮阴,王也,受械于陈;彭越、张敖,南乡称孤,系狱抵罪;绛侯诛诸吕,权倾五伯,囚于请室;魏其,大将也,衣赭衣,关三木;季布为朱家钳奴;灌夫受辱于居室。此人皆身至王侯将相,声闻邻国。
8. 韩诗外传翻译孔子游于景山上的翻译孔子到大山上游览,子路、子贡和颜渊随从.孔子说:“君子登上高山一定要抒发自己的志向,你们的志向是什么?说出你们的志向,我将要启发你们.”子路说:“我希望挥动长戟,冲杀敌军,虽然后面有凶猛的老虎,前面有杀红眼的敌人,但我像虫蠡一样跳跃,像蛟龙一样奋勇,前去阻止两国之间的战争.”孔子说:“真是个勇士啊!”子贡说:“两个国家结成怨仇,双方强壮的战士排好了战阵,战争的尘埃涨满了天空,我不带一件兵器,也不带一点粮食,亲身去解除两国之间的怨仇.任用我端木赐的国家就能保存,不任用我端木赐的国家就要灭亡.”孔子说:“真是个辩士啊!”颜渊不愿说出自己的志向,孔子说:“回,你为什么不说说你的志向呢?”颜渊说:“两位同学已经说出了他们的志向,所以我不敢说出来.”孔子说:“心意不相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作为,颜回,你还是说出你的志向吧,我将要启发你.”颜渊说:“我希望得到一个小国家,做那个国家的宰相,使那个国家的国君用正道统治人民,臣下用道德教化人民,君臣上下同心,朝廷内外互相呼应,使各国诸侯都能像顺风一样迅速地归向正义.壮士们很快地归附,老年人相互搀扶地来到,教化通行于百姓,恩泽普及于四方蛮夷.大家都放下了武器,聚集在都城四个城门,天下都得到永久的安宁,连各种动物,无论是天上飞的,地上爬的,都能安乐生活,君主任用贤能的人,分别担任各自事情,因此君主能够安居上位,臣下能够和睦相处,君主垂衣拱手无所作为,行动合于正道,举止合于礼节,赏赐仁义的人,处谈论战争的人,那么还有什么战争要由仲由去拯救,还有什么怨仇要子贡去解除呢!”孔子说:“真是个圣士呀!有德行人的出现,品德恶劣的人隐匿;圣人起来,贤人蛰伏,如果回来执宰国家的政治,那么由、赐怎么能够施展他们的才能呢!”。
9. 翻译文言文:孔子北之山戎氏孔子北之山戎氏,有妇人哭于路者,其哭甚哀,孔子立舆而问曰:“曷为哭哀至于此也。”妇人对曰:“往年虎食我夫,今虎食我子,是以哀也。”孔子曰:“嘻,若是,则曷为不去也?”曰:“其政平,其吏不苛,吾以是不能去也。”孔子顾子贡曰:“弟子记之,夫政之不平而吏苛,乃等于虎狼矣。”诗曰:“降丧饥馑,斩伐四国。”夫政不平也,乃斩伐四国,而况二人乎?其不去宜哉
当时孔子与弟子正行走在鲁国的北山中,忽然听到有一个妇人在林边山路旁大声哀哭。孔子于是叫子贡上前问妇人,问她是什么原因一个人坐在这里痛哭。妇人回答他们:“前年我丈夫被山里的老虎咬了,今年我的儿子在这里又被老虎吃掉了,所以我刚才哀伤痛哭啊!”
孔子问:“那你为什么不会搬家离开这个老虎出没的地方呢?”妇人答:“这里的政局平静,官吏也不苛暴,所以啊,我还没想到搬家去别地…”从妇人当时语态中可以看出,妇人原意是说全家顾得避苛政却忘逃虎患了,本意中是指苛政与虎患危害并没有大小之别。
过后,孔子在路上回过头来对子贡嘱咐道:“弟子,你记着!如果地方上的政局不平又官吏很苛暴,那么远比虎狼吃人对百姓还要危害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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