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颜氏家训·教  子》原文,注释,译文,赏析

2.古文悯农原文翻译

3.尚书无逸原文及翻译

4.文言文刘裕戒子孙翻译

《颜氏家训·教  子》原文,注释,译文,赏析

稼穑艰难翻译-稼穑艰难文言文翻译

作品:《颜氏家训》

简介

《颜氏家训》,颜之推撰,共二卷二十篇。《颜氏家训》一书是为人处世的经验总结,内容庞杂,涉及南北朝之际的风俗、家庭成员之间关系的处理以及对子女的教育等,是研究南北朝之际社会生活与教育的重要资料,也是传统的治家宝典。此书还论及字画音训,兼考证典故,品评文艺。

颜之推(531—约590),字介,琅邪临沂(今山东)人,北齐文学家、语言学家。

教子

上智不教而成,下愚虽教无益,中庸之人,不教不知也。古者,圣王有胎教之法:怀子三月,出居别宫,目不邪视,耳不妄听,音声滋味,以礼节之。书之玉版,藏诸金匮。生子咳提 ①,师保固明,孝仁礼义,导习之矣。凡庶纵不能尔,当及婴稚识人颜色,知人喜怒,便加教诲,使为则为,使止则止。比及数岁,可省笞罚。父母威严而有慈,则子女畏慎而生孝矣。吾见世间,无教而有爱,每不能然;饮食运为,恣其所欲,宜诫翻奖,应呵反笑,至有识知,谓法当尔。骄慢已习,方复制之,捶挞至而无威,忿怒日隆而增怨,逮于成长,终为败德。孔子云:“少成若天性,习惯如自然”是也。俗谚曰:“教妇初来,教儿婴孩。”诚哉斯语!

凡人不能教子女者,亦非欲陷其罪恶;但重于呵怒,伤其颜色,不忍楚挞惨其肌肤耳 ②。当以疾病为谕,安得不用汤药针艾救之哉?又宜思勤督训者,可愿苛虐于骨肉乎?诚不得已也。

王大司马母魏夫人,性甚严正;王在湓城时,为三千人将,年逾四十,少不如意,犹捶挞之,故能成其勋业。梁元帝时,有一学士,聪敏有才,为父所宠,失于教义:一言之是,遍于行路,终年誉之;一行之非,揜藏文饰 ③,冀其自改。年登婚宦,暴慢日滋,竟以言语不择,为周逖抽肠衅鼓云 ④。

父子之严,不可以狎;骨肉之爱,不可以简。简则慈孝不接,狎则怠慢生焉。由命士以上,父子异宫,此不狎之道也;抑搔痒痛,悬衾箧枕,此不简之教也。或问曰:“陈亢喜闻君子之远其子,何谓也?”对曰:“有是也。盖君子之不亲教其子也。《诗》有讽刺之辞,《礼》有嫌疑之诫,《书》有悖乱之事,《春秋》有邪僻之讥,《易》有备物之象:皆非父子之可通言,故不亲授耳。”

齐武成帝子琅邪王,太子母弟也。生而聪慧,帝及后并笃爱之,衣服饮食,与东宫相准。帝每面称之曰:“此黠儿也,当有所成。”及太子即位,王居别宫,礼数优僭 ⑤,不与诸王等;太后犹谓不足,常以为言。年十许岁,骄恣无节,器服玩好,必拟乘舆;常朝南殿,见典御进新冰,钩盾献早李,还索不得,遂大怒,曰 ⑥:“至尊已有,我何意无?”不知分齐 ⑦,率皆如此。识者多有叔段、州吁之讥。后嫌宰相,遂矫诏斩之 ⑧,又惧有救,乃勒麾下军士,防守殿门;既无反心,受劳而罢,后竟坐此幽薨 ⑨。

人之爱子,罕亦能均;自古及今,此弊多矣。贤俊者自可赏爱,顽鲁者亦当矜怜;有偏宠者,虽欲以厚之,更所以祸之。共叔之,母实为之。赵王之戮,父实使之。刘表之倾宗覆族,袁绍之地裂兵亡,可为灵龟明鉴也 ⑩。

齐朝有一士大夫,尝谓吾曰:“我有一儿,年已十七,颇晓书疏,教其鲜卑语及弹琵琶,稍欲通解,以此伏事公卿,无不宠爱,亦要事也。”吾时俛而不答。异哉,此人之教子也!若由此业,自致卿相,亦不愿汝曹为之。

注释

①咳:即孩提。 ②楚:荆。 ③揜(yǎn):通“掩”,遮盖,掩盖。 ④衅(xìn)鼓:原是古人制成鼓后杀牲祭祀之礼,此处指用学士血以涂新鼓。 ⑤优僭(jiàn):过分优厚。 ⑥(gòu):骂。 ⑦分齐(jì):分寸。 ⑧矫诏:假托皇帝诏书。 ⑨坐:获罪;幽薨(hōng):秘密处。 ⑩灵龟明鉴:灵验的龟卜,明了的镜鉴。古人以龟壳占卜决疑,以铜镜自照。故龟鉴有借鉴之喻。 俛:同“俯”,低头。

译文

非常聪明的人,不用教育就能成才;非常愚笨的人,即便是教育也没有什么用处;而普通的人,则是不教育就不明白事理。从前,圣明的君主对其子女实行胎教之法:妃子怀孕三月,就得迁入专门的房间,做到目不斜视,耳不妄听,音乐、饮食都以礼的要求加以节制。这种方法刻写在玉版上,藏在铜制的柜子里面。孩子出生,尚在孩提之时,太师、太保们就开始向他阐明孝、仁、礼、义的道理,以此引导教育他。普通的人是无法这样实行教育的,但在孩子能够初识人的脸色、辨别他人的喜怒之际,就应加以教诲。让他去做,他就要做;不让他去做,他就不去做。这样一来,到他数岁以后,就可以减少笞杖的责罚了。做父母的应当威严而又慈爱,那么子女才会敬畏、谨慎,并由此产生孝顺之心。我看如今世上有些父母,对于孩子不加以教育,而只是一味地宠爱,我总是不赞成;他们对子女的饮食、言行都任其妄为,本来应该训诫的,反而夸奖一番;本来应该呵责的,反而一笑了之。这样一来,等到孩子懂事以后,他就会认为按道理本来就是这样的。子女的骄横轻慢已经成了习惯,才想到要去管教、制止,即便是用棍棒把他打得要,也难以再确立父母的威严。于是,父母的火气会一天天地增加,而子女对父母的怨恨也同样加深,到他们长大成人的时候,只能是败坏道德。孔子曾经说过:“从小养成的就像是天性一样,习惯了的就会觉得很自然”,这是很对的。俗话说:“教育媳妇要在她刚进门的时候开始,教育孩子要从婴儿开始。”这话是很有道理啊!

不善于教育子女的人,并不是说想让子女去犯罪为恶,只是难以严厉地呵责怒骂子女,怕伤了子女的脸面;不忍心用荆条去打子女,怕子女皮肉受苦。但是,假如子女生病了,难道父母会忍心不用汤药针灸去救治他们吗?再想想,那些勤于督促训导子女的父母,难道他们愿意苛责虐待自己的骨肉吗?实在是不得已啊!

王大司马的母亲魏夫人,性格非常严格方正。王大司马在湓城时,已经是统率三千士兵的将领了,而且年纪也过四十了。可是,只要稍微有不如他母亲意的,他母亲还是会用棍棒去打他。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王大司马才能成就功业。梁元帝的时候,有一位学士,为人非常聪明,也很有才气,从小就被父亲宠爱而疏于教育:只要他说对了一句话,他父亲便希望让路人全都知道,一年到头都会对此赞誉不绝;当他做错了一件事,他父亲就会替他遮掩粉饰,指望他能够自己改正。这位学士成年结婚为官以后,骄横傲慢的习气一天比一天厉害,后来终于因为说话不注意而被周逖杀掉,肚肠被抽出来,血则被涂于战鼓。

父亲对子女要有威严,不能过分亲昵;骨肉之间要相亲相爱,但不能简慢。简慢会使慈爱、孝敬做不到,过分亲昵会生出放肆不敬之心。根据古代的礼,受有爵命的士人,父子都分室居住,这样可以避免过分亲昵;为病痛不适的长辈 *** 抓挠,帮长辈铺床叠被,收拾卧具,这就是避免简慢的教育。有人会问:“陈亢听说孔子疏远自己儿子的事情后很高兴,为什么呢?”我回答:“这样是对的。有道的人是不亲自教育自己的孩子的。《诗经》中有以男女之情讽刺政事的言辞,《礼记》中有避嫌的告诫,《尚书》中记有悖乱的事情,《春秋》中含有对邪僻的讥讽,《周易》中有包含万物的卦象,这些内容都不是父子之间能够谈论的,所以有道之人是不亲自教育自己的孩子的。”

齐武成帝的儿子琅邪王,是太子的同母弟。天资聪颖,武成帝和皇后都很喜欢他,饮食和衣着都与太子没有两样。武成帝经常当面说:“这是个聪明机灵的孩子,将来必定会大有成就的。”太子即位后,琅邪王移居到别的宫殿,但他所受到的礼遇超过了他的本分,与其他王子不一样。但是,太后仍觉不够,经常为他讲话。此时,琅邪王已十来岁,但是骄纵蛮横,毫无节制,任何东西都要和皇帝哥哥比。有一次他到南殿去朝拜,看见主管饮食的官员向皇帝献新出的冰块,主管园林的官员向皇帝献早熟的李子,回去后就派人去索要,未能如愿便大怒,骂道:“皇上有的东西,我为什么没有?”他的言行就是这样不懂分寸。有识之士都将他比成春秋时的共叔段和州吁,不懂得君臣之礼。后来,琅邪王因为嫌恶宰相,就假传圣旨杀宰相,但又怕有人来救,就令手下的士兵把守住殿门。当然他是没有反叛之心的,在受到了安抚之后便停止了。后来终究还是因为这件事情而被秘密处。

人们宠爱子女,但却很少能做到一视同仁;从古到今,这方面的弊端是太多了。聪明俊秀的孩子固然应该赏识、宠爱,但顽劣愚笨的孩子也应当予以同情和怜惜。那些有偏宠之心的父母,虽然他们的原意是想厚待自己的孩子,但是却反而因此害了他。共叔段的,实际上是因为他母亲的宠爱而造成的;赵王如意被杀,是因为刘邦的宠爱而造成的。刘表一族的灭亡,袁绍的失败,都可以作为后人的借鉴。

齐朝有一个士大夫曾经告诉我:“我有一个儿子,现在已经十七岁了,通晓文书、奏书,教他说鲜卑语和弹琵琶,他也逐渐通晓、理解。以他的这些本领去侍奉公卿大夫,没有人会不宠爱他的,这种教育是一件紧要的事情啊!”当时我低头未答。这人教育孩子的方法,让我觉得很吃惊!如果以这样的方式可以官至宰相,我也不愿你们去做。

勉学

梁朝全盛之时,贵游子弟,多无学术,至于谚云:“上车不落则著作,体中何如则秘书。”无不熏衣剃面,傅粉施朱,驾长檐车,跟高齿屐,坐棋子方褥,凭斑丝隐囊 ①,列器玩于左右,从容出入,望若神仙。明经求第,则顾人答策;三九公讌 ②,则假手赋诗。当尔之时,亦快士也。及离乱之后,朝市迁革,铨衡选举,非复曩者之亲;当路秉权,不见昔时之党。求诸身而无所得,施之世而无所用。被褐而丧珠 ③,失皮而露质,兀若枯木,泊若穷流,鹿独戎马之间 ④,转沟壑之际。当尔之时,诚驽材也。有学艺者,触地而安。自荒乱以来,诸见俘虏。虽百世小人,知读《论语》、《孝经》者,尚为人师;虽千载冠冕,不晓书记者,莫不耕田养马。以此观之,安可不自勉耶?若能常保数百卷书,千载终不为小人也。

注释

①斑丝隐囊:一种用五彩细软装填的靠枕。 ②讌:同“宴”。 ③被褐:穿粗布衣。 ④鹿独:流离颠沛。

译文

梁朝全盛时,那些贵族子弟,大多不学无术,以至于当时的谚语就说:“上车不跌跤就可当著作郎,会写身体好,可做秘书郎。”那些人个个用香草熏衣,修面剃须,涂脂抹粉,乘的是长檐车,穿的是高齿屐,坐的是织有方格图案的丝质坐褥,倚着彩色丝线织成的靠枕,供玩赏的东西就摆在左近,进进出出,从从容容,飘逸潇洒,看上去宛若神仙一般。到了明经考试以求取功名的时候,就雇人去应考;去参加三公九卿的宴会时,就借他人之手为自己写诗。在当时,他们也算是风流名士啊!但是,之后,朝代变迁。掌管考核、选拔人才的已不是当年的亲戚,朝中执掌大权的,也不是旧日的同党了。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想依靠自己,却一无所能;想立身于社会,却毫无本事。他们穿着破旧的衣服,没有了过去的珠宝器玩,失去了华丽的外表而露出了无能的本质。他们呆头呆脑的,就像是一段枯木,又似一条已干涸的河流。他们在乱军中到处流离,抛尸在荒野沟壑之中。这个时候,他们只是蠢才而已。而那些有学问有技艺的人,则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够生活下去。自从战乱以来,我看见过很多的俘虏,有些人虽然世世代代都是平民百姓,但是因为他们读过《论语》、《孝经》,所以还可以做别人的老师;而有些人虽然世世代代都是仕宦之家,但因为他们不读书,不会写字,结果没有一个不沦落到耕田养马的地步。由此看来,怎么能够不勉励自己好好学习呢?如果能够经常保有几百卷的书籍,即便是千年以后,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沦落为低贱的人。

涉务

士君子之处世,贵能有益于物耳,不徒高谈虚论 ①,左琴右书,以费人君禄位也。

国之用材,大较不过六事:一则朝廷之臣,取其鉴达治体,经纶博雅;二则文史之臣,取其著述宪章,不忘前古;三则军旅之臣,取其断决有谋,强干习事;四则藩屏之臣,取其明练风俗,清白爱民;五则使命之臣,取其识变从宜,不辱君命;六则兴造之臣,取其程功节费,开略有术,此则皆勤学守行者所能办也。人性有长短,岂责具美于六涂哉 ②?但当皆晓指趣 ③,能守一职,便无愧耳。

吾见世中文学之士,品藻古今 ④,若指诸掌,及有试用,多无所堪。居承平之世 ⑤,不知有丧乱之祸;处庙堂之下,不知有战陈之急 ⑥;保俸禄之资,不知有耕稼之苦;肆吏民之上,不知有劳役之勤,故难可以应世经务也。晋朝南渡,优借士族,故江南冠带,有才干者,擢为令、仆已下 ⑦,尚书郎、中书舍人已上 ⑧,典掌机要;其馀文义之士,多迂诞浮华,不涉世务,纤微过失,又惜行捶楚 ⑨,所以处于清高,盖护其短也。至于台阁令史 ⑩,主书监帅,诸王签省,并晓习吏用,济办时须,纵有小人之态,皆可鞭杖肃督,故多见委使,盖用其长也。人每不自量,举世怨梁武帝父子爱小人而疏士大夫 ?,此亦眼不能见其睫耳。

梁世士大夫,皆尚褒衣博带,大冠高履,出则车舆,入则扶侍,郊郭之内,无乘马者。周弘正为宣城王所爱,给一果下马,常服御之,举朝以为放达。至乃尚书郎乘马,则纠劾之 ?。及侯景之乱,肤脆骨柔,不堪行步,体羸气弱,不耐寒暑,坐仓猝者,往往而然。建康令王复,性既儒雅,未尝乘骑,见马嘶歕陆梁 ?,莫不震慑,乃谓人曰:“正是虎,何故名为马乎?”其风俗至此。

古人欲知稼穑之艰难 ?,斯盖贵谷务本之道也。夫食为民天,民非食不生矣,三日不粒 ?,父子不能相存。耕种之,茠锄之 ?,刈获之 ?,载积之,打拂之,簸扬之,凡几涉手,而入仓廪,安可轻农事而贵末业哉 江南朝士,因晋中兴 ?,南渡江,卒为羁旅,至今八九世,未有力田,悉资俸禄而食耳。假令有者,皆信僮仆为之 ?,未尝目观起一墢土 ?,耘一株苗;不知几月当下,几月当收,安识世间馀务乎?故治官则不了,营家则不办,皆优闲之过也。

注释

①徒:只是。 ②涂:同途。 ③指趣:即旨趣,大概的意思。 ④品藻:品评、评议。 ⑤承平:代代相承太平无事。 ⑥战陈:即“战阵”,打仗。 ⑦令:尚书令;仆:左右仆射,为副职尚书。 ⑧尚书郎:尚书省属官,负责起草文书;中书舍人:中书省属官,负责进呈奏案。两者在梁代都是清贵显要之职。 ⑨捶楚:杖责。 ⑩台阁:指尚书省;令史:尚书省的低级官员。 主书监帅:尚书省的下属官员。 签:即典签,南朝时由朝廷派遣的,名义上为文书,实际上是监督藩王的,权力很大;省:即省事,州郡里办事的低级官员。 ?梁武帝:萧衍。 果下马:一种身体矮小的马,骑上它能在果树下行走,因而得名。南朝人供富贵之人乘坐。 ?纠劾:检举弹劾。 ?歕:同“喷”。陆梁:跳跃,强横不驯。 ?稼穑:农业生产。 ?粒:以谷米为食。 ?茠:同“薅”,除草。 ?刈(yì):割。 ?末业:指商业。 ?晋中兴:指晋室南渡,建立东晋。 ?信:听凭、依靠。 ?(bá):耕地时一耦所翻起的土。

译文

君子处世,贵在有益于国家、社会,不能只是高谈阔论,虚通琴棋书画,而浪费了君主的俸禄爵位。

国家使用人才,大概不过以下六种:一是朝廷之臣,主要是能够通晓治国的体制、制度,而且是学问渊博,行为雅正;二是文史之臣,主要要他们撰述典章制度,记述前代兴亡的缘由,使人引以为鉴;三是军旅之臣,需要足智多谋,办事果断,熟悉排兵布阵;四是藩屏之臣,需要的是熟悉当地的风俗,清正爱民;五是使命之臣,需要能够随机应变以完成君主的使命;六是兴造之臣,需要能够衡量工程进度、节约费用支出,善于开发筹划。这些都是要靠勤奋学习、恪守操行的人才能做到。当然,每个人天生的资质不一样,各有长短,怎么可能一个人能够对以上六个方面都擅长呢?实际上,人只要对上述这些能够知道个大概,并且能做好其中的某一个方面,也就无愧于心了。

在我看来,这些所谓文学之士,品评古今则易如指掌,然而若要任用他们办事,则多数是不堪其任。他们生活在太平之世,不知道国家有丧乱之祸患;处身于朝廷之中,不知道战争的急迫;俸禄供养无忧,不知道耕种庄稼的艰苦;恣意妄行于臣民之上,不知道劳役之人的勤苦,因而就很难让他们应付世事,处理实务了。晋朝南渡以后,朝廷对士族依然宽容优待。因此,江南的官吏,若是有才干的,即能提拔到尚书令、尚书仆射以下,尚书郎、中书舍人以上的职位,掌管国家的机要;其他那些略通文义之士,大多迂腐浮华,不堪实务,若其有小过错,也不便施以杖责,因而就将他们安置于清高之职,为的是掩饰其短处。至于尚书省的令史、主书、监、帅,以及藩王的典签、省事,都是通晓官场事务、办事迅速及时的人,若是有不良的行为,亦可施以杖责,严加监督,因而这些人经常被任用,为的是用其长处。世人往往会自不量力,当时的人都在抱怨梁武帝父子亲近小人而疏远士大夫,这便如眼睛是看不到自己的睫毛一般。

梁朝时候的士大夫,都崇尚宽衣大带,大帽高履,外出则乘车舆,回来则有仆役扶持,因而在整个城内,都看不到有骑马的人。周弘正为宣城王所宠幸,于是宣城王赏给他一匹果下马。周弘正时常骑着它外出,满朝的人都认为他是率性而为、不拘礼法的人。如果尚书郎被发现骑马,就肯定会受到纠举弹劾。这样,到了侯景叛乱的时候,梁朝的这些士大夫们都是肤肌脆弱,筋骨柔软,连走路都不行。而且体质都非常虚弱,耐不得寒暑,只能在叛乱中坐以待毙。建康令王复,性格儒雅,没有骑过马。有一次他看到马在嘶叫不已、跳跃不止,非常地害怕,对旁边的人说:“这是老虎啊!怎么把它的名字叫做马呢?”当时的风俗竟已是这样了。

古人想要知道农事的艰难,大概是他们重视谷物、以农为本的缘由。民以食为天,离开了粮食就无法生存,若是三日没吃饭,则父子之间亦不能互相问候了。庄稼要经过耕地、播种、除草、收割、运载、脱粒,然后才能够进入仓库,又怎能轻视农业而重视商业呢?江南的士大夫,因晋代中兴,故渡江南来,寄居于此,至今已有八九代了,但未曾耕种田地,都是靠俸禄生活。即便是有田地的人,也都是听凭僮仆耕种,自己从未看过翻一块土,种一株苗;不知什么时候应当耕种,什么时候可以收成,又怎么能够知晓世间其他的事情呢?因此,他们居官则不晓为官之道,营家则不晓经营之法,这些都是因生活悠闲而来的过错啊!

古文悯农原文翻译

悯农原文

悯农二首

其一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

其二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悯农翻译

其一

春天播种下一粒种子,到了秋天就可以收获很多的粮食。

天下没有一块不被耕作的田,可仍然有种田的农夫饿。

其二

农民在正午烈日的暴晒下锄禾,汗水从身上滴在禾苗生长的土地上。

又有谁知道盘中的饭食,每颗每粒都是农民用辛勤的劳动换来的呢?

作品概述

《悯农》二首是唐代诗人李绅的早期创作的一首五言古诗,收录于《全唐诗》中。

这组诗深刻地反映了中国封建时代农民的生存状态。第一首诗具体而形象地描绘了到处硕果累累的景象,突出了农民辛勤劳动获得丰收却两手空空、惨遭饿的现实问题;第二首诗描绘了在烈日当空的正午农民田里劳作的景象,概括地表现了农民终年辛勤劳动的生活,最后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样近似蕴意深远的格言,表达了诗人对农民真挚的同情之心。组诗选取了比较典型的生活细节和人们熟知的事实,集中地刻画了当时社会的矛盾。全诗风格简朴厚重,语言通俗质朴,音节和谐明快,并运用了虚实结合与对比手法,增强了诗的表现力。这两首诗不仅在民间广泛流传,在文学史上亦有一定影响,近代以来更作为思想教材选入了小学教科书。

词句注释

⑴悯:怜悯。这里有同情的意思。诗一作《古风二首》。这两首诗的排序各版本有所不同。

⑵粟:泛指谷类。

⑶秋收:一作“秋成”。子:指粮食颗粒。

⑷四海:指全国。闲田:没有耕种的田。

⑸犹:仍然。

⑹禾:谷类植物的统称。

⑺餐:一作“飧”。熟食的通称。

创作背景

根据唐代范摅《云溪友议》和《旧唐书·吕渭传》等书的记载,大致可推定这组诗为李绅于唐德宗贞元十五年(799年)所作。

作品赏析

第一首诗一开头,就以“一粒粟”化为“万颗子”具体而形象地描绘了丰收,用“种”和“收”赞美了农民的劳动。第三句再推而广之,展现出四海之内,荒地变良田,这和前两句联起来,便构成了到处硕果累累,遍地“黄金”的生动景象。“引满”是为了更有力的“发”,这三句诗人用层层递进的笔法,表现出劳动人民的巨大贡献和无穷的创造力,这就使下文的反结变得更为凝重,更为沉痛。“农夫犹饿”,它不仅使前后的内容连贯起来了,也把问题突出出来了。勤劳的农民以他们的双手获得了丰收,而他们自己还是两手空空,惨遭饿。诗迫使人们不得不带着沉重的心情去思索“是谁制造了这人间的悲剧”这一问题。诗人把这一切放在幕后,让读者去寻找,去思索。要把这两方综合起来,那就正如马克思所说的:“劳动替富者生产了惊人作品(奇迹),然而,劳动替劳动者生产了赤贫。劳动生产了宫殿,但是替劳动者生产了洞窟。劳动生产了美,但是给劳动者生产了畸形。”

第二首诗,一开头就描绘在烈日当空的正午,农民依然在田里劳作,那一滴滴的汗珠,洒在灼热的土地上。这就补叙出由“一粒粟”到“万颗子”,到“四海无闲田”,乃是千千万万个农民用血汗浇灌起来的;这也为下面“粒粒皆辛苦”撷取了最富有典型意义的形象,可谓一以当十。它概括地表现了农民不避严寒酷暑、雨雪风霜,终年辛勤劳动的生活。“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不是空洞的说教,不是无病的呻吟;它近似蕴意深远的格言,但又不仅以它的说服力取胜,而且还由于在这一深沉的慨叹之中,凝聚了诗人无限的愤懑和真挚的同情。

这两首小诗在百花竞丽的唐代诗苑,同那些名篇相比算不上精品,但它却流传极广,妇孺皆知,不断地被人们所吟诵、品味,其中不是没有原因的。

首先,这两首诗所抒写的内容是人们经常接触到的最熟悉的事情。但是,最熟悉不一定真知道,生活中就有许多熟视无睹的情况,如果一旦有人加以点拨,或道明实质,或指出所包含的某种道理,就会觉得很醒目,很清楚,从而加深了认识。这两首小诗所以有生命力,就有这一方面的道理。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这个春种秋收的景象大概是人人习见,众人皆知的,然而往往难于像诗人那样去联系社会、阶级而思考一些问题。诗人却想到了,他从“四海无闲田”的大丰收景象里看到“农夫犹饿”的残酷现实。这一点拨就异常惊人醒目,自然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再如“盘中餐”,这原是人们天天接触,顿顿必食的,然而并没有谁想到把这粒粒粮食和农民在烈日之下的汗水联系在一起。诗人敏锐地观察到了,并凝聚成“粒粒皆辛苦”的诗句。这就给人们以启迪,引人去思索其中的道理,从而使那些不知珍惜粮食的人受到深刻的教育。

其次,诗人在阐明上述的内容时,不是空洞抽象地叙说和议论,而是采用鲜明的形象和深刻的对比来揭露问题和说明道理,这就使人很容易接受和理解。像第一首的前三句,从总体意义来说都是采用了鲜明的形象概括了农民在广大田野里春种秋收等繁重劳动的辛苦。这些辛苦并换来了大量的粮食,该说是可以生活下去的,但最后一句却凌空一转,来了个“农夫犹饿”的事实。这样,前后的情况形成鲜明的对比,引发读者从对比中去思考问题,得出结论,如此就比作者直接把观点告诉读者要深刻有力得多。再如第二首,作者在前两句并没有说农民种田怎样辛苦,庄稼的长成如何不易,只是把农民在烈日之下锄禾而汗流不止的情节作了一番形象的渲染,就使人把这种辛苦和不易品味得更加具体、深刻且真实。所以诗人最后用反问语气道出“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道理就很有说服力。尤其是把粒粒粮食比作滴滴汗水,真是体微察细,形象而贴切。

最后,诗的语言通俗、质朴,音节和谐明快,朗朗上口,容易背诵,也是这两首小诗长期在人民中流传的原因。

名家点评

范摅《云溪友议》:初,李公(绅)赴荐,常以《古风》求知吕光化,温谓齐员外煦及弟恭曰:“吾观李二十秀才之文,斯人必为卿相。”果如其言。

周珽《唐诗选脉会通评林》:吴山民曰:由仁爱中写出,精透可怜,安得与风月语同看?知稼穑之艰难,必不忍以荒*尽民膏脂矣。今之高卧水殿风亭,犹苦炎燠者,设身“日午汗滴”当何如?

吴乔《围炉诗话》:诗苦于无意;有意矣,又苦于无辞。如“锄禾日当午”云云,诗之所以难得也。

徐增《而庵说唐诗》:种禾偏在极热之天,赤日呆呆,当正午之际,锄者在田里做活,真要热……及至转成四糙,煮饭堆盘,白如象齿,尽意大嚼,那知所餐之米,一粒一粒,皆农人肋骨上汗雨中锄出来者也!公垂作此诗,宜乎克昌其后。此题“悯”字,自必点出,若说得透彻,则“悯”字在其中矣。

吴瑞荣《唐诗笺要》:至情处莫非天理。暴弃天物者不怕霹雳,却当感动斯语。

贺裳《载酒园诗话》:“诗有别趣,非关理也。”然理原不足以碍诗之妙。如元次山《舂陵行》、孟东野《游子吟》、韩退之《拘幽操》、李公垂《悯农》(即《古风》)诗,真六经鼓吹。

李锳《诗法易简录》:此种诗纯以意胜,不在言语之工,《豳》之变风也。

刘永济《唐人绝句精华》:此二诗说尽农民遭剥削之苦,与剥削阶级不知稼穑艰难之事,而王士禛(《唐人万旨绝句选》)乃不入选,但以肤廓为空灵、以缥渺为神韵,宜人多有不满之论。

作者介绍

李绅(772—846),唐代诗人,字公垂,生于唐大历七年,祖籍安徽亳州。父李晤, 历任金坛、乌程(今浙江吴兴)、晋陵(今江苏常州)等县令,携家来无锡,定居梅里抵陀里(今江苏无锡东亭长大厦村)。

李绅幼年丧父,由母教以经义。15岁时读书于惠山。青年时目睹农民终日劳作而不得温饱,以同情和愤慨的心情,写出了千古传诵的《悯农》诗2首,内有“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名句,被誉为悯农诗人。贞元二十年(804)李绅再次赴京应试,未中,寓居元稹处。曾为元稹《莺莺传》命题,作《莺莺歌》,相得益彰,流传后世。元和元年(806)中进士,补国子监助教。后离京至金陵,入节度使李掎幕府。因不满李掎谋叛而下狱。李掎被杀后获释,回无锡惠山寺读书。元和四年赴长安任校书郎,与元稹、白居易共倡新乐府诗体(史称新乐府运动),作有《乐府新题》20首。 元和十四年升为右拾遗。元和十五年任翰林学士,卷入朋党之争,为李(德裕)党重要人物,任御史中丞、户部侍郎等要职。与李德裕、元稹被誉为三俊。长庆四年(824年),李党失势,李绅被贬为端州(今广东肇庆)司马。放逐期间,李绅写了不少描绘路途艰险、发泄心中怨气的诗文。自宝历元年(825)至太和四年(830),李绅历任江州刺史、滁州刺史、寿州刺史,处境有所改善。

太和七年,李德裕为相,起用李绅任浙东观察使。开成元年(836年)任河南尹(管理东都洛阳的长官),旋又任汴州刺史、宣武军节度使、宋毫汴颖观察使。开成三年八月,编《追昔游诗》3卷,并作序。诗序历述从少年起至入汴止的经历。开成五年任淮南节度使,后入京拜相,任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继又晋升为尚书右仆射门下侍郎,封赵国公。居相位4年。会昌四年(844年)因中风辞位。后又出任淮南节度使。会昌六年病逝于扬州,终年74岁,归葬于故乡无锡。赠太尉,溢文肃。

作品流传至今的有《追昔游诗》3卷、《杂诗》1卷,收录于《全唐诗》。

尚书无逸原文及翻译

尚书无逸原文及翻译如下:

1、原文

周公曰:“呜呼!君子所其无逸,先知稼穑之艰难,乃逸则知小人之依。相小人,厥父母勤劳稼穑,厥子乃不知稼穑之艰难,乃逸,乃谚。既诞,否则侮厥父母,曰昔之人无闻知。”

周公曰:“呜呼!我闻曰:昔在殷王中宗,严恭寅畏,天命自度,治民祗惧,不敢荒宁。肆中宗之享国七十有五年。其在高宗,时旧劳于外,爰暨小人。作其即位,乃或亮阴,三年不言。其惟不言,言乃雍。不敢荒宁,嘉靖殷邦。至于小大,无时或怨。肆高宗之享国五十有九年。其在祖甲,不义惟王,旧为小人。

作其即位,爰知小人之依,能保惠于庶民,不敢侮鳏寡。肆祖甲之享国三十有三年。自时厥后,立王生则逸。生则逸,不知稼穑之艰难,不闻小人之劳,惟耽乐之从。自时厥后,亦罔或克寿,或十年,或七八年,或五六年,或三四年。”

周公曰:“呜呼!厥亦惟我周太王、王季,克自抑畏。文王卑服,即康功田功。徽柔懿恭,怀保小民,惠鲜鳏寡。自朝至于日中昃,不遑暇食,用咸和万民。文王不敢盘于游田,以庶邦惟正之供。文王受命惟中身,厥享国五十年。”

周公曰:“呜呼!继自今嗣王,则其无*于观,于逸,于游,于田,以万民惟正之供。无皇曰:今日耽乐。乃非民攸训,非天攸若,时人丕则有愆。无若殷王受之迷乱,酗于酒德哉!”

周公曰:“呜呼!我闻曰:‘古之人犹胥训告,胥保惠,胥教诲,民无或胥诪张为幻。’此厥不听,人乃训之,乃变乱先王之正刑,至于小大。民否则厥心违怨,否则厥口诅祝。”

周公曰:“呜呼!自殷王中宗,及高宗,及祖甲,及我周文王,兹四人迪哲。厥或告之曰:‘小人怨汝詈汝。’则皇自敬德。厥愆,曰‘朕之愆’。允若时,不啻不敢含怒。

此厥不听,人乃或诪张为幻,曰‘小人怨汝詈汝’,则信之。则若时,不永念厥辟,不宽绰厥心,乱罚无罪,杀无辜。怨有同,是丛于厥身。”周公曰:“呜呼!嗣王其监于兹!”

2、译文

周公说:“啊!君子居其位,不要贪图安逸。先知道农业的艰辛,就知道庶民的苦衷。看那些小人,父母辛勤耕种收获,儿子却不知庄稼的艰辛,贪图享乐,狂妄粗暴,以至于欺诈诓骗。很是瞧不起父母,说什么:‘你们从前的人没有见识。’”

周公说:“啊!我听说:以前殷宗时,庄严慎重对待上天赋予的王位,用诚信之道治理民众,小心谨慎,不敢贪图安逸荒废政事。所以中宗在位七十五年。殷高宗时,有好多年在外过着平民的劳苦生活,于是有机会接触庶民生活。

开始即位,怀着满腹诚信,态度沉默,三年不大说话。可当他一说话,群臣一致赞成。不敢贪图安乐,荒废政事,安定殷邦,大小官员没有怨言。所以高宗在位五十九年。殷祖甲时,认为废其兄自己做君主不义,逃于民间,长期过着平民的生活。当他即位后,非常清楚民众之苦,对他们施加恩惠,从不歧视孤寡之人。

所以祖甲在位三十三年。此后所立之王,都是生来就舒适安逸。舒适安逸,不问民众疾苦,沉迷于享乐。自此后,没有人能在位长久的。有的十年,有的七八年,有的五六年,有的四三年。”

周公说:“啊!只有我周太王·王季,恭敬慎重。文王有条不紊的成就了安定人民和开垦土地的事业。善仁谦恭,安抚庶民,施德孤寡。从早晨到中午,以至于太阳偏西,没有工夫吃饭,全用于和谐万民。文王不敢逗留于游猎,恭恭敬敬操劳政事。文王中年即诸侯之位,在位五十年。”

周公说:“啊!今后继承王位,就不能放纵自己,不能过分的贪图欢乐,贪图安逸,贪图游玩,贪图游猎。要为万民的事尽心尽力。比方说:‘今日痛快玩一次吧。’那不是在教民,那也不是在顺天。这样的人是有过失的。不要象纣王那样废于迷乱,喝酒没有节制啊!”

周公说:“啊!我听说:‘古人互相告诫,互相爱护,互相教育,民众没有欺瞒诓骗的。’这些告诫的话不听,他的臣就顺着他的意思行事了。那么就变乱了先王的政事与法度,因小失大。人民就要心里怨恨,口里咒骂。”

周公说:“啊!自殷王中宗,以及高宗,以及祖甲,以及我周文王,此四人明智。有人告他们说:‘小人怨你骂你,他们就更加注意自己的德行修养。’并说:‘有过失’。应该是我的过失。这样做了,民众就不只是不敢含怒了。

这样的话不听,就会有人欺骗,说:小人怨你骂你,你就信之。象这样轻信,不常念为君之道,不宽宏大量,乱罚无罪,杀无辜,怨恨就会聚集起来集中在他的身上。”周公说:“啊!成王,要以此为鉴啊!”

文言文刘裕戒子孙翻译

原文:

刘裕诫子训

高祖既贵,命藏微时耕具以示子孙。帝至故宫,见之,有惭色。近侍或进曰:“大舜躬耕历山,禹亲事水土。陛下不睹遗物,安知先帝之至德,稼穑之艰难乎?”

(选自《资治通鉴·宋纪》)

注释:

①高祖既贵:指刘裕做了南朝的宋武帝。既:已经

②示:给……看

③帝:指刘裕的儿子宋文帝刘义隆。

④故:以前的

⑤或:有的

⑥ 躬耕:亲自耕种

⑦历山:古地名,今山东境内。

⑧ 事:治理

⑨陛下:对君主的尊称

译文:

刘裕已经做了南朝的宋武帝,下命令把他地位卑微时所用农作工具收藏起来给子孙看。文帝抵达先帝居住的宫殿,看到他父亲早年用过那些耕具,深感惭愧。他身边侍臣中有人进言说:“当年大舜亲自在历山耕田种地,大禹也曾亲自治理水土。陛下不看到这些遗物,怎么能够知道(去世的)先帝的极高的品德和播种收获的艰难呢?

启示:

无论我们是贫穷还是富裕,都应该养成良好的品格,虚心学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