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住相布施福德亦复如是-无所住布施
1.求般若密心经
2.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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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般若密心经
圣一法师讲述
一九九二年五月于九龙文化中心
弟子衍轮恭录
内容简介:
佛经云:‘若人欲了知,三世一切佛,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
惟是很多人还末认识此心,迷了此心,受苦无量,生轮回无了期,惟有诸佛菩萨明了此心,圆满明白此心时名之为佛,所谓水清月现,心清佛现。
圣一老菩萨很慈悲,在‘心经讲记’内清楚地讲解应如何明心见性,为大家种下菩提种子。
各位善知识、各位法师、各位居士:
今日是宝莲禅寺主办一连三晚的讲经法会,经文最普通,亦人人识得,名叫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简称心经。
这个心字很重要,成佛也是心,造众生也是心,天堂也是心,地狱也是心,所以大方广佛华严经云:‘若人欲了知,三世一切佛,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
香港是由心所造,由有福德的人的心来造,祖国锦绣山河,也是由善人君子的心所造,乃至我们这个娑婆世界,也是由娑婆世界众生的心所造,极乐世界是由阿弥陀佛,及清净海众的清净心而造。惟是很多人还末认识此心,迷了此心,受苦无量,生轮回无了期,惟有诸佛菩萨明了此心,圆满明白此心时名之为佛,一分一分的明白此心,名之为菩萨;菩萨是佛因,佛是菩萨的果,佛因佛果不离明心,若心未明,佛因无你的分,佛果更无你分,所以学佛的人有一个条件:诸佛如来这样行,我们便这样行,诸佛如来这样修,我们便这样修,如何修?就是明心嘛!
大乘起信论谓心有四相:生、住、异、灭。凡夫于四相中只明灭相,心灭了凡夫以为明,其实不明,心走了,灭了,心已不在,那时如何明心,所谓贼后兴兵,贼走了,兵来地无用,所以凡夫不称为觉——心灭了才觉又有什么用呢?
何谓灭相?例如我刚才打了一个妄想,当打妄想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打妄想,打完妄想,才‘觉’刚才打妄想,妄想在何处?你有没有捉到?——减去了!所以凡夫觉灭相,不名为觉。又如起了一个恶念,你‘觉’这个恶念吗?——灭了才觉,末灭以前不觉,灭了之后才觉不称为觉,所以凡夫对自己的心一点也不觉,灭了之后才觉称为不觉。
异相又如何呢?觉异无异,一觉心的异相,这个‘异’便空了,是为觉异无异。例如人发梦,觉梦无梦,想错,觉错无错。
二乘人觉心的异相,异即变异也,是与非是异相,善与恶、生与、人与我、怨与亲等是异相,二乘人觉心的异相,觉异无异便无是非、善恶、生、人我、怨亲,无异便是涅盘,所以二乘人亦没有什么了不起,他们只不过修行用功,见到心的异相,觉异无异,生便了。
菩萨进一步觉‘住’相,觉住无住,迷时便有住相,觉时则无,例如作恶时是迷,觉时便不作:不修善是迷,一觉便修善则无迷,所以觉住无住——觉‘住’时,一切不住,有所住便是妄心,一切不住便是真心。
菩萨无住,不住又是什么相呢?不住便是无相,不住则内无我相,外无人相,中间无物相,叫作三轮体空。例如布施时,无能施的我相,无所施的物相,亦无受施的人相,如何无?不住则无,住便有,世人拣佛来拜,拣僧供养,也是住相,拣佛来拜,功德不会大,拣僧供养,失去普供的心,不名为普供养,名为别请供养,心小,功德亦小。
不住相布施,一供一切供,无住心犹如虚空,功德亦犹如虚空。金刚经云:‘菩萨于法,应无所住行于布施,所谓不住色布施,不住声香味触法布施,须菩提,菩萨应如是布施,不住于相,何以故,若菩萨不住相布施,其福德不可思量,须菩提,于意云何,东方虚空可思量不,不也,世尊,须菩提,南西北方,四维上下虚空可思量不,不也,世尊,须菩提,菩萨无住相布施,福德亦复如是不可思量。’
菩萨觉住无住,所以不住生,不住涅盘;若住布施,不能修持戒,若住忍辱,不能修禅定,菩萨如是无所住,六度万行齐修。
心的生相又如何?若觉生则无生,无生又是什么?无生就是佛,等觉菩萨还有一分无明生,十地菩萨还有二分无明生,初地菩萨有十分无明生,佛见心的生相,觉生则无生,见无生心,观一切法无生,证得无生法忍:烦恼是生法,烦恼不生便是菩提,业障不生就是解脱,生不生是涅盘,众生无生是为诸佛,所以众生成佛很容易,只要能够觉生无生便是佛,因此,佛称为大圆满觉。
佛对心的四相最清楚,最明白,所以称为明心——觉生无生、觉住无住、觉异无异、觉灭亦无减,生住异灭四相皆无,是为菩提心、清净心,也就是般若波罗蜜多心,唯佛究竟,凡夫迷而不觉。
修行就是想明心,但心不易明,达摩祖师有一首偈云:
‘心心心,难可寻,即时遍法界,窄也不容针。’
心心心就是指过去心、现在心、未来心,金刚经云:‘过去心不可得。’既不可得又如何寻?有可得方可寻,例如虚空不可得又怎可以捉摸,三心不可得故谓难可寻。‘宽时遍法界’,宽即大也,宽时周遍法界,‘窄也不容针’,窄时一口针也容不下,后两句是指心的相貌。
又云:
‘我本求心不求佛,了知三界空无物,若欲求佛但求心,只这心心心是佛。’
达摩祖师云:‘我只求心,不求佛。’东方有恒河沙数佛,南西北方,四维上下亦有恒河沙数佛,你求那一尊佛,故云我本求心不求佛。‘了知三界空无物’,三界是唯心所造,明心时三界便空,古人云:‘三界无别法,唯是一心作,若人识得心,大地无寸土。’所以三界唯心,不是心外有三界,我们住在这三界之内,完全是唯心所现,唯心所造,故祖师云了知三界空无物。‘若欲求佛但求心,只这心心心是佛。’想成佛,便要明心,佛是心造,不是佛作佛,是心作佛,所以净土经云的:‘是心是佛,是心作佛。’达摩祖师教我们明心,即心是佛。
又一首几偈曰:
‘我本求心心自持,求心不得待心知,佛性不从心外得,心生便是罪生时。’
首两句的意思是:我们若想求小时,这个心一早已把持了你自己。昔日须达多长者建祗桓精舍,舍利弗与他一起拉地基线,舍利弗忽然笑起来,长者问他何故而笑,舍利弗说:‘祗桓精舍还未建造,现在只是拉地线,但你六欲天的果报已现了出来。’长者说:‘我只希望生兜率陀天,亲近弥勒菩萨。’说完这句话,六欲天中五层天都隐没,只有兜率陀天现在眼前,是谓‘心自持’。
持即把持之意,祗桓精舍虽未建造,只动一念头,天的福报便现出来,我们还未求心,已被心把持了自己。
‘求心不得待心知’,心很灵敏,求七时不可以被心知道,虽然心是自己的心,称为菩提心,又称为本心,但无始劫以来我们迷了这个本心,若想寻回这个本心,不能够起心动念去求,一起心动念,被心知道便求不到,古人修行都是无心悟道,那一个是有心去悟道,个个都是无心道人,无心悟道,若有心,道不会现在眼前,所谓无心合道。
‘佛性不从心外得’,不是心外有佛性,所谓水清月现,心清佛现。‘心生便是罪生时’,心生起时,不但佛性见不到,罪已经现在眼前,所以学佛的人要小心,心生便是罪生时,起心即差,动念即歪,起心动念都有罪,有罪还见到佛性吗?有罪便要受果报。
我们要认识清楚这个是什么心,这是菩提心、涅盘心、真如心、佛心、又是常住真心,各位可能还未明白,现在显浅的解释一下:
所谓明心,就是明白烦恼未生以前的那个心,烦恼是后来有,有无明便有烦恼,一念不觉而有无明,无始劫以来的烦恼迷了心,烦恼本来无,本来无烦恼的心是如何?我们要明白。若烦恼本来有,无一人可以成佛,因烦恼本来无,我们就有机会成佛,只要悟到烦恼本来无,便明白到无烦恼的清净心,直修至成佛。
本来无烦恼的心是什么?是我们的本来面目,本来面目无烦恼,有烦恼不是本来面目,本来面目无生,生是后来有,生未生以前本来是无生,无生的本来心就是我们的菩提心、涅盘心、真如心、佛心,我们以这个无生的涅乐心修行,直至成佛。
是否要待烦恼灭了方可以见这清净菩提心?不是,有烦恼时亦可以见,因为烦恼不能染污菩提心,有烦恼的时候,方可以在烦恼中识取本来无烦恼的清净心,不过,一定要有善知识指点,又要自己拼命修行,两种因缘和合,可以不断烦恼,即见菩提。
生本来无,众生有生,清净心无生,不一定要离生才见涅盘心,在生老病的几十年间,可以见到无生的涅乐清净心,不过,也是要有善知识指点,自己的勇猛精进。
然则如何用功方可以见到涅盘心呢?经题说般若波罗蜜多,若想见清净心,就要靠般若波罗蜜的力量,般若是什么?般若是佛母。世人只有聪明,称为世智辩聪,来自背心取境,就是违背自心而取外境,取境时必有一个我在,背心取境学究世法,名向外而学,不能离开一个我字,有一个我来积聚学问,叫作聪明,所以世间的聪明智慧肯定有我,而聪明人的我见很重,越学问多,我见越重。
有我是有为法,般若不是有为法,而是背外境求明白自己的心,明心肯定没有一个我在,心明则万法齐观,万法不离自心呀!明白了这个心后,三世诸佛在□许,十方世界在其中,十方世界也清楚,明白了这个心后,不论中外文字,甚至鸟兽之语言也清楚,得语言陀罗尼,所以明心时万法皆通,但一定无我,无我而万法皆通就是般若智。
般若,一般称作智慧,但我认为要加多两个字-菩提,菩提智即是般若,菩提就是佛性,从佛性流出智慧就是般若,不是向外学有般若,向外学只称聪明,不称般若,唯有离境明心,明心生智慧,就叫作般若。
背境观心,眼自看,看自己,不是看人,看自己则知自己的过失,能够反醒,把自己的过失洗得干干净净,所以六祖云:‘若真修道人,常自见已过。’为什么我们不能常自见已过?皆因我们的眼不是自看,而是看人,看人又如何见到自己过,一定要回光返照,然后才见自己过。
眼自看是否很消极而不够积极?不是,自看是积极不是消极,自看到一程度,肉眼便出生天眼,天眼现前,天上天下也见到,天眼无碍,也可以见到极乐世界;自看再进一步,慧眼现前,无我,生一时空,能出三界;再进一步自看,法眼也现出来,一切法都知道,六度万行乃至八万四千法门,皆能清楚了知,到后来佛眼亦现前,见佛境界,所谓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十力、四无所畏、十八不共法、大慈大悲、大喜大舍,佛的功德,一一都清楚。
如果我们眼能自看,不向外看,便能具足五眼,因此,般若不是向外求,般若就是自看、自见。
昔日五祖命六祖作务,六祖答曰:‘弟子自心常生智慧,不离自性,便是福田,末审和尚教作何务?’智慧从自心生出来,不离自性,这便是福田,可知六祖一开始便懂得自看,但自看是难事,眼看人容易,自望则难得很呀!
所以眼不易自见,耳不易自闻,心不易自觉,意不易自知,自看自观,不是容易,但我们一定要向这个地方下手。
昔日马祖有一弟子,名石拱禅师,未出家时是一个大将军,喜欢射鹿。有一天,经过马祖的道场,马祖问他是何人,他说我是个猎士,要射鹿,马祖问他一箭射多少只,他说一箭射一只,马祖说:‘你不懂射。’‘我不会射,然则和尚懂射否?’马祖说:‘我懂射。’‘那你一箭射多少只?’祖曰:‘一箭射一群。’猎士曰:‘彼此是众生,何必一箭射一群呢?’马祖曰:‘你既然明白这道理,何不自射?’‘若教某甲自射,无下手处。’
你看,射鹿有下手处,自射却无下手处,马祖即时赞叹:‘这汉历劫无明,一时倾尽。’自射无下手处即无自己,所以历劫无明,一时倾尽,彼因此出家。
你要知道呀,断烦恼若一个一个的来断,需要很长久的时间,若能自断,所有烦恼,一时都清。烦恼从甚么地方生?从我而生,无我,烦恼便尽灭,所以自看、自见,是最妙的法门,但是,无下手处。因此,般若不是向外而求,背心向境-有我,属世智辩聪,背境求心-无我,明心生智慧,智慧不离自性,便是般若。
有了般若又如何?般若波罗蜜嘛!
何谓波罗蜜?即到彼岸之意,到诸佛、圣人、佛土的彼岸,到涅盘的彼岸,到菩提的彼岸,到常寂光的彼岸,简单的来说:返我们的老家。
到彼岸又作何解?六祖解释得最清楚:‘焚语波罗蜜,此云到彼岸,解义离生灭,著境生灭起,如水有波浪,即名为此岸,离境无生灭,如水常流通,即名为彼岸。’著境有生灭,犹如大海有波浪,故名此岸,离境无生灭,即名彼岸。是故以般若波罗蜜,观一切法无生无灭,是名涅盘彼岸,若聪明有我,见一切法有生有灭,就是生的此岸,在这个世界,一切都有生灭:国土有生灭、入有生灭、事情有生灭,如水有波浪,此波浪不同被波浪,香港不是伦敦,若到彼岸,离境无生灭,是净土,如水常流通,此水与彼水打成一片,极乐便是娑婆,娑婆也是极乐,是名流通。
有了般若智慧,观一切法不生不灭,一切法清净,清净和合,万法打成一片,是名到彼岸,万法清净,就是波罗蜜多心;心是清净,无生、无烦恼、无业障。到了彼岸,然后见真如心、清净心、涅盘心。
但般若不是一件物,般若未曾离开一切法,而又不是一切法,般若是无相,般若经云:‘色空故,般若亦空,色无我故,般若无我,色无尽故,般若无尽,色不坏故,般若不坏,色清净故,般若清净,受想行识清净故,般若清净,受想行识无我故,般若无我,受想行识空故,般若空。’所以般若不是离开一切法,般若
与一切法打成一片,如来讲般若经,讲了二十二年,就是因为无一法离开般若。
以观照般若自看、自闻、自觉、自照,背境欢心,无我,故能了生,古时有一僧人问惟正禅师:‘请问和尚,道在何处?’禅师答:‘道在眼前。’‘道在眼前,为何我不见?’禅师曰:‘有我,所以不见。’‘有我不见,和尚还见否?’‘有你有我,转转不见。’‘无你无我,还见否?’‘无你无我,阿谁求见?’
是以,若想求般若,尽量把我执减低,减至无,无我即见道,见道生智慧,就是般若。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应该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就是以某一种特定的分析系统去看待心、现象和组成“实相”的其他部分。这种见地包括了多数主要宗教(这是指除了纯粹迷信、盲信外,某些智力分析系统的宗教),同时也包括了某些哲学体系与某些现代科学。
大体而言,我们对有些事物抱持着传统性的见地,对其他事物则抱持着理论性的见地,有的时候则在两种见地之间换来换去。
第二节 两种见地
根据佛陀的教法,一件事物可以从两种观点来分析:“它的显现”以及“它的本性”。每件事物都包含这两面,连你正在看的这本书也不例外。因为你所受到的影响,所以“它”显现为一本书;对于一只小虫子而言,它可能显现为一种食物。因为所受到的影响不同,所以它的显现也就不同。与这共存的另一真理,则是超越一切影响的本性。
记住,一种见地,只有当有人持有它的时候才存在。假设甲、乙两个人同样看着某座雪山,甲用自己的肉眼直接看雪山,乙则戴了琥珀色的太阳眼镜。太阳眼镜干扰了乙对于山的观察,所以在乙的观点中,山呈现琥珀色。甲可以直接看山,没有干扰,所以“雪山的显现”对他而言是白色的,同时也是“山的本性”;乙虽然可能知道雪山应该是白色的,但只要他戴着太阳眼镜,就只能看到“山的显现”,而看不到“山的本性”。不仅这样,如果乙一出生就戴了有色眼镜,那么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白色,对这样的乙来说,世界上存在的雪山全都是琥珀色的。
事物的显现与事物的本性,并非分离的两种真理,而是一体的两面,只有当有非实相的见地时,才有所谓实相的见地。对甲而言,“山的显现”与“山的本性”完全一致,因此,所谓两种真理,也就是有一种状况叫做实相,另一种则是歪曲掩盖实相的虚假状况的概念,根本无从产生。
但是我们怎么知道甲所知道的白色的“山的显现”与“山的本性”一致,而乙所知道的琥珀色山就不是呢?那是因为我们明白琥珀色眼镜干扰了乙的色觉,使他根本不可能见到“山的本性”——乙的看法经过过滤,甲则没有。所谓看见“它的本性”,其实就是在观看时没有受到干扰罢了。
现在我们要用太阳眼镜和雪山的例子来说明两种真理,也就是古典佛教哲理中的两种见地。戴太阳眼镜看山的乙,代表了主体自我透过烦恼的滤光镜看客体世界。如果主客体之间或是观察者与景色之间存在着某种干扰或滤光镜的话,所得到的见解就称为无效的或相对的真理;两者之间没有干扰或滤光镜存在,所得到的见解就是绝对真理。换句话说,相对真理就是透过滤光镜的“它的显现”,绝对真理则是实相没有透过滤光镜的“它的本性”。
“自我”是一种假设、一种决定、一种受干扰的见地。这表示自我的观点因为受到过滤,所以是扭曲的。以道德的立场来判断自我是好、是坏,或者判断它是否真实存在,都没有意义。如果你认为自我不好,就可能徒劳无功地责备自己;另一方面,认为自我不存在,执着虚无式的无我,可能会感到旁徨迷失,这也没有益处。所以,与其评断自我,不如检查它。
“自我”是一种误解,但却被当成了正确的见解,它只是一个幻相。根据佛教,“我”和“我自己”的这种持续感,既是无明,也是无明的结果。无明就是不明白,没看到全豹——你可能只见到片断、零星的东西,却不了解全盘的情况。这就像盲人摸象的故事一样:第一个盲人摸到了尾巴,认为大象就像一条绳子;第二个盲人摸到了大象的身躯,认为大象就像一堵墙;第三个人摸到了大象的鼻子,认为大象就像一条蛇;第四个人摸到了大象的腿,认为大象就像一棵树。最后,这些人为了争论大象到底像什么而互相杀戮。
当自我是主体的时候,它就是无明;当自我是客体的时候,它就是无明的结果。为了说明自我如何既当主体又当客体,我们再度用乙来代表那个戴着琥珀色眼镜看东西的主体。这一次呢,山也代表自我,客体自我是主体自我透过妄见滤光镜所见到的。自我在看其他东西的时候,它有主体的作用;自我看它自己的时候,它就同时具有主体和客体的作用。自我的二元化角色,在这样的话里反映出来:“我无法控制自己”、“有时候我并不了解自己”或是“我为我自己高兴”。
什么是“干扰”?自我又是如何被干扰的呢?首先,“我”、“自我”、“我自己”等等名字无法指出实质的东西。通常,当你为某种事物命名时,总有个东西存在,因此能为“它”取名,但是提到自我的时候,自我在哪里,而它又是什么呢?
仔细考量一下,我们就会了解:当我们说“我”的时候,连自己也不清楚“我”指的是什么。有时候,我们一边说“我”,一边手指着自己的胸部,标示“我”就住在这个肋骨笼中。如果有人踩到了我们的脚,我们会说:“你踩得我好痛!”——“我”又变到脚趾上去了。这表示我们对于“我”到底是指什么并不确定,同时,“我”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指挥所或发源地。如果你打电话给好朋友,你可能会说:“喂,是我啊!”好像确定沿着电话线传播的声波就是你。如果女朋友离你而去,你可能会告诉别人:“当我失去她的时候,也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这表示“你”是可以分割的,“你”的各部分不一定都在同一个身体内。
这些话看起来可能没什么,但以较深的层次来看,它们表示了我们对于自己是谁?是什么?在哪里?隐藏着疑惑。
造成这种疑惑的根本原因在于:我们一直感到自己是实质且真正的。特别是当我们情绪爆发的时候,这种真实感这样地强烈,以致于我们顺理成章地认为有个实体的东西存在,而不是幻觉,也不是由歪曲看法所引起的错误见解。
问题还不只是幻觉而已!由于我们太习惯它了,因此不知道除了它之外还有什么——所有的生命都以它为根本。我们在自我上投资庞大,所以与它片刻不离,而且不惜代价地保护它。我们把大部分的时间拿来擦亮这一付琥珀色的眼镜,设计美丽的新镜框,一直相信事物透过眼镜所显现的样子就是事物的本性。
因为我们执着于这种幻觉,又缺乏任何直接的证据来证明自我不是个幻觉,所以我们把大部分的时间用来收集某些情况下的证据,以证明自我的存在。有一种证明的方法,就是创造出一个自我可以比对的“对方”,这是以证明客体存在的方式,间接地证明了主体的存在。没有主体也就没有客体,因此只要客体存在,主体也必定存在(简单地说,我们现在是以自我为主体、现象界为客体,而不是前面“以自我同时当主、客体”的情况。然而,这两种情况并没有真正的差别,因为以现象界作为客体,只不过是把原来以自我作为客体的观念加以延伸,变成比较复杂的状况)。
分离的“自我”幻相存在的同时,“他人”也存在了;也就是有个分离的我“在这里”的概念,自然就产生了另一个东西“在那里”。因为要成为区别的、分离的状况,在你以外就必须要有另一个东西来区别和分离。如果大家都一样,就不能分离和区别了。在定义中说,主体伴随着客体,而自我则伴随着他人。
“他人”又逐渐分成了“她”、“他”、“他们”、“它”等等,然后把一些当成朋友、一些当成敌人,其他则当成微不足道的而加以忽视。太多的“他人”不但不能确立自我,反而有威胁,因此就在这些“他人”之中建立了种种的“我们”,以提供进一步的安全感,并加强自我是一个实体的信念。“我们”的形式,包括了社会阶级、友谊、婚姻、宗教组织、政党、国家等等。在这个过程中,自我也制造了各种意识型态、心理状态、社会制度等等,以便把对他人的行为正当化、合理化。
自我创造了一个非常精密的生存体系,并发展出坚固的模式,让我们觉得它既自然又似乎是天生的。不必提消灭自我了,仅仅去除一些习惯模式,都是一件困难的工作,因为我们生生世世、岁岁年年的主要心思,都用来建立、扩展、支持和保护这个称为“自我”的大厦。
由于“无我”和我们的体验差异极大,所以我们大部分的人很难捕捉“无我”的概念。试着去相信我们最珍贵的自我可能不存在,会让我们感觉不踏实;除此以外,这整个概念听起来完全荒谬,因为对大部分的人而言,我们的存在是不争的事实。然而,无我是佛法的菁华,除非了解无我,否则佛陀所教导的全套系统或修行之道,不可能建立起来。
不论我们个人的感觉和信仰如何,理性地来看,除了我们对自我所持有的概念之外,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自我的存在呢?佛陀的说法是,现象除了我们对它的概念、感觉、观察和体验外并不存在。否则,现象对我们而言就好比蓝色对天生的瞎子一样。瞎子对于蓝色根本没有概念,所以蓝色对他而言根本不存在(如果一个人本来有正常视觉,后来才变瞎,那么即使他不能够再看到蓝色,蓝色还是存在的,因为他对于蓝色仍然留有一些概念);同理,除非我们对现象有某种概念,否则那种现象对我们而言根本不存在。
如果有什么东西能够离于你的概念而独立地、真实地存在,那么它就一定离于存在与不存在这两个极端,因为存在和不存在是对一个主体而说的。真正存在的事物不须要依赖其他事物的存在与否来证明它自己的存在——它超越了自他、主客、存在与不存在等二元对立。
当你谈到自我的时候,除了概念之外,就只有你的身体、你的心或名字了。但是如果在这些之中详细地搜寻“自我”,你永远找不到它。除此之外,如果你分析一下身、心和名字,你会发现,其中并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明确地指着它来说“这是我的身体”、“这是我的心”、“这是我的名字”——在一些没有本质的东西里去找自己的本质,看起来是不会有结果的。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无我”并不一定代表自我不存在。“无我”表示自我并不是依照我们认定的方式存在着——了解这点并牢记在心是非常重要的,否则,我们就会陷入“自我一直存在,直到成佛,自我才不存在”的想法中。对佛教的一个常见错误观念,便是认为佛教的目标就是要除掉自我,然而佛教真正教导的是,我们没有什么须要除掉的——根本无所谓存在或不存在,有的只是我们认为自我存在的幻觉,我们相信并紧抓着这种幻觉,以为它是真的。
六世纪的印度学者月称〖编按:月称,南印度沙满多人,婆罗门出身。是中观具缘派僧人,曾主持那澜陀寺,编集有龙树的《中论注》、提婆的《四百论注》等〗,以“二轮马拉战车七支”做了一番有趣的分析。今天很少有人知道什么是二轮战车了,所以就用汽车代替二轮战车来作说明。汽车就是轮子、车身、地板、座椅、驾驶盘、保险杆、引擎、车灯、电池等东西的连续现象。相对层面上,月称接受传统性的见地——车子就是车子。如果有人请他坐车,他不会经过一番理论的分析来证明车子是不存在的,他只须上车就是了。月称常常引用《父子相遇经》里佛陀说过的一段话:“世人所说存在的一切事物,我也说这些是存在的;世人所说不存在的一切事物,我也说这些是不存在的。”
在相对层次上,当人说“这是一辆汽车”时,“汽车”只是一个有用的标签,月称并不会为汽车是什么而争论。但是在分析绝对真理的时候,会发现汽车中没有任何一个组成部分可以单独拿出来叫做车子;车轮是车轮,不是车子。再进一步分析每一部分的各自成分,轮子又是由橡皮、铁、螺丝等组成的;最后就能知道,我们所称的轮胎里面根本找不到任何基本物件可以叫做轮胎,就好像汽车里根本找不到任何基础可以叫做汽车一样。
你可能想问:“那又怎么样?你的分析很好,可是汽车还是在这儿!”月称并不担心有没有车子,相反地,他甚至可能想得到一辆车子——他关心的是,心执着于一个没有基础与根本的东西。人们争论着甲车比乙车好、丙车又比丁车快,认为某人有一辆劳斯莱斯的车子,就一定是个值得认识的人物;甚至于夸张地认为,某一种车子能解决他们所有的问题,让他们得到快乐。
好比湖中的月影,人们可以当它是月影来欣赏,而不用做一些不实的假设或者骤下无凭无据的结论,就像下面的故事中一群猴子所做的事一样:有一次,某只猴子看到湖中的月影,它相信月亮掉到水中了,于是把这件事禀告猴王。猴王说:“我们必须拯救月亮来帮助这个世界!”所以所有的猴子都爬到垂在湖面的一条树枝上,链子般地拉着前面猴子的尾巴,使最后那只猴子可以抓住月亮拉出水面。突然间,爬满猴子的树枝断了,所有的猴子都掉到水中淹了——在月称的眼中,我们就像是那群猴子。
有人可能会想,如果车子的每个部分都包含了一点车子的本质,那么当这些都放在一起的时候,就有车子了。月称辩解说,如果像螺丝这样的任何零件都含有车子的本质,而且它就是车子的一部分,那么同一根螺丝就绝不能用来盖房子——假如把它拿来盖房子,那么这幢房子就成为车子的一部分了,因为本质是事物不变的特性,事物不能变成和它本质不同的事物。但是我们知道,一根螺丝可以用来做许多不同物体的零件,因此,事物的组成部分并不具备事物的本质。
如果某事物的本质是它特定的识别物,它就必须永远是这样,它必须真实、坚固、不能改变,而且只能做这个事物。月称对于我们“叫事物是什么,它就真实地是什么”不能苟同。因为如果同样的东西有许多不同的名字,就一定得是许多不同的东西;既然它的名字可以改变,那么这些不同的东西就不可能包含了某种不变本质。假设“小孩”的特性是真正存在的,那么小孩就绝对不能成为大人,但是我们都知道,小孩是会长大成人的。同理,一位女子既是她母亲的女儿,又是她男朋友的女友、她先生的太太、她女儿的母亲,这些身分都不能显现出一个固定不变的本质。
从前印度有位国王,他的宰相唱歌给他听,歌词说:“每一个人,连国王都是瞎子。”国王听了很生气,他想知道宰相为什么唱这样的歌。于是宰相用一块布包住自己的臀部和腿部,大家都说他穿了一条裙子;宰相用这块布包在头部,大家就说他戴了头巾;最后,宰相把同一块布包住颈部,大家就说他戴了围巾——一块布竟有这么多称呼。国王立刻了解到:宰相示范的是,人们因为把事物当成是一种坚实的东西,所以变得盲目。
了解两种见地非常重要。除非你知道什么是假的,否则就不能知道什么是真的。普通人不明白见地并非只有一种,因此经常认为佛教互相矛盾,这造成了许多误解。有时候佛陀赞美布施,有时候他又说没有什么叫做布施,因为没有给予的人、接受的人,以及所布施的东西。有时候佛法说禅定非常重要,有时候却又说没有理由去修禅定,因为根本没有禅定者。如果你知道这些不同的教法是在不同情况下,有些从绝对的观点、有些从相对的观点来说的,那么这些看起来矛盾的东西就不会再让你感到困惑了。依据弟子和他所能领悟的程度,有时候佛陀从相对真理的观点开示“它的显现”,其他时候则开示“它的本性”。
第三节 自我及自我的见地是错误的概念
就像车子一样,“自我”是对于一个或多个连续现象所做的识别标示。一般来说,佛教认为众生是由称为五蕴的五组连续现象所组成。五蕴分别是:一、色蕴,这是指肉体,各种不同的元素结合成器官和身体组织;二、受蕴,包括乐受、苦受和不苦不乐的舍受;三、想蕴,这是指对于色、声、香、味、触、法的概念;四、行蕴,由心灵的冲动所组成,例如喜悦、快乐、决心、强迫、专注等等;五、识蕴,一般而言,包括六种感官心识。
如果五蕴之中能找到任何永恒坚实的东西,那么就可以相信,因为有了这些基础,“自我”是存在的。但是,如果像分析汽车一样去分析一下组成“自我”的五蕴,我们绝不会发现其中有任何东西可以指着它说这是“自我”的本质或基础。原因是:①我们的身体、心理、感受、想法一直都在改变,因此,其中任何一项都不能作为自我不变的本质或究竟的根本。②就像“自我”一样,五蕴本身也是组合而成的,里面并没有任何实体可以拿来确定地说它就是心、它就是身体、它就是感觉等等。③五蕴的自性就是焦虑、痛苦、不满,以及其他各种痛苦。④五蕴的本质为空性,因此,当人说“我”的时候,他所指的是没有真实基础的东西。
“自我”是根本无明,它是被误认为真实的一种幻觉。因此,凡是从“自我”生起的一切,一定都是无明与幻觉。“自我”永远都设法确定它自己的存在,这显示出它基本的不稳定。虽然充满了骄傲,但自我天生就缺乏安全感,永远都害怕失去它的本身、领域、所有物和关系,这一切在巩固它“存在”的信仰上都是必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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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藏十二部三藏即经、律、论,十二部即佛说经分为十二类,亦称十二分教,即长行、重颂、孤起、譬喻、因缘、无问自说、本生、本事、未曾有、方广、论议、授记。
No. 235 [Nos. 220(9), 236-239]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姚秦天竺三藏鸠摩罗什译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时长老须菩提在大众中。即从座起偏袒右肩右膝著地。合掌恭敬而白佛言。希有世尊。如来善护念诸菩萨。善付嘱诸菩萨。世尊。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应云何住云何降伏其心。佛言。善哉善哉。须菩提。如汝所说。如来善护念诸菩萨。善付嘱诸菩萨。汝今谛听。当为汝说。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应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唯然世尊。愿乐欲闻佛告须菩提。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槃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复次须菩提。菩萨于法应无所住行于布施。所谓不住色布施。不住声香味触法布施。须菩提。菩萨应如是布施不住于相。何以故。若菩萨不住相布施。其福德不可思量。须菩提。于意云何。东方虚空可思量不。不也世尊。须菩提。南西北方四维上下虚空可思量不。不也世尊。须菩提。菩萨无住相布施福德。亦复如是不可思量。须菩提。菩萨但应如所教住须菩提。于意云何。可以身相见如来不。不也世尊。不可以身相得见如来。何以故。如来所说身相即非身相。佛告须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须菩提白佛言。世尊。颇有众生得闻如是言说章句生实信不。佛告须菩提。莫作是说。如来灭后后五百岁。有持戒修福者。于此章句能生信心以此为实。当知是人不于一佛二佛三四五佛而种善根。已于无量千万佛所种诸善根。闻是章句乃至一念生净信者。须菩提。如来悉知悉见是诸众生得如是无量福德。何以故。是诸众生无复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无法相亦无非法相。何以故。是诸众生。若心取相则为著我人众生寿者。若取法相即著我人众生寿者。何以故。若取非法相。即著我人众生寿者。是故不应取法。不应取非法。以是义故。如来常说汝等比丘。知我说法如筏喻者。法尚应舍何况非法须菩提。于意云何。如来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耶。如来有所说法耶。须菩提言。如我解佛所说义。无有定法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亦无有定法如来可说。何以故。如来所说法皆不可取不可说。非法非非法。所以者何。一切贤圣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须菩提。于意云何。若人满三千大千世界。七宝以用布施。是人所得福德宁为多不。须菩提言。甚多世尊。何以故。是福德即非福德性。是故如来说福德多。若复有人于此经中。受持乃至四句偈等为他人说。其福胜彼。何以故。须菩提。一切诸佛及诸佛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法皆从此经出。须菩提。所谓佛法者即非佛法须菩提。于意云何。须陀洹能作是念。我得须陀洹果不。须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须陀洹名为入流而无所入。不入色声香味触法。是名须陀洹。须菩提。于意云何。斯陀含能作是念。我得斯陀含果不。须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斯陀含名一往来。而实无往来。是名斯陀含。须菩提。于意云何。阿那含能作是念。我得阿那含果不。须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阿那含名为不来而实无不来。是故名阿那含。须菩提。于意云何。阿罗汉能作是念。我得阿罗汉道不。须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实无有法名阿罗汉。世尊。若阿罗汉作是念。我得阿罗汉道。即为著我人众生寿者。世尊。佛说我得无诤三昧人中最为第一。是第一离欲阿罗汉。我不作是念。我是离欲阿罗汉。世尊。我若作是念我得阿罗汉道。世尊则不说须菩提是乐阿兰那行者。以须菩提实无所行。而名须菩提是乐阿兰那行佛告须菩提。于意云何。如来昔在然灯佛所。于法有所得不。世尊。如来在然灯佛所。于法实无所得。须菩提。于意云何。菩萨庄严佛土不。不也世尊。何以故。庄严佛土者则非庄严。是名庄严。是故须菩提。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生清净心。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无所住而生其心。须菩提。譬如有人身如须弥山王。于意云何。是身为大不。须菩提言。甚大世尊。何以故。佛说非身是名大身。须菩提。如恒河中所有沙数。如是沙等恒河。于意云何。是诸恒河沙宁为多不。须菩提言。甚多世尊。但诸恒河尚多无数。何况其沙。须菩提。我今实言告汝。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以七宝满尔所恒河沙数三千大千世界。以用布施得福多不。须菩提言。甚多世尊。佛告须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于此经中乃至受持四句偈等。为他人说。而此福德胜前福德复次须菩提。随说是经乃至四句偈等。当知此处一切世间天人阿修罗。皆应供养如佛塔庙。何况有人尽能受持读诵。须菩提。当知是人成就最上第一希有之法。若是经典所在之处。则为有佛若尊重弟子尔时须菩提白佛言。世尊。当何名此经。我等云何奉持。佛告须菩提。是经名为金刚般若波罗蜜。以是名字汝当奉持。所以者何。须菩提。佛说般若波罗蜜。则非般若波罗蜜。须菩提。于意云何。如来有所说法不。须菩提白佛言。世尊。如来无所说。须菩提。于意云何。三千大千世界所有微尘是为多不须菩提言。甚多世尊。须菩提。诸微尘如来说非微尘。是名微尘。如来说世界非世界。是名世界。须菩提。于意云何。可以三十二相见如来不。不也世尊。不可以三十二相得见如来。何以故。如来说三十二相即是非相。是名三十二相。须菩提。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以恒河沙等身命布施。若复有人于此经中乃至受持四句偈等。为他人说其福甚多尔时须菩提闻说是经深解义趣。涕泪悲泣而白佛言。希有世尊。佛说如是甚深经典。我从昔来所得慧眼。未曾得闻如是之经。世尊。若复有人得闻是经。信心清净则生实相。当知是人成就第一希有功德。世尊。是实相者则是非相。是故如来说名实相。世尊。我今得闻如是经典。信解受持不足为难。若当来世后五百岁。其有众生得闻是经信解受持。是人则为第一希有。何以故。此人无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所以者何。我相即是非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是非相。何以故。离一切诸相则名诸佛。佛告须菩提。如是如是若复有人得闻是经。不惊不怖不畏。当知是人甚为希有。何以故。须菩提。如来说第一波罗蜜非第一波罗蜜。是名第一波罗蜜。须菩提。忍辱波罗蜜如来说非忍辱波罗蜜。何以故。须菩提。如我昔为歌利王割截身体。我于尔时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何以故。我于往昔节节支解时。若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应生嗔恨。须菩提。又念过去于五百世作忍辱仙人。于尔所世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是故须菩提。菩萨应离一切相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生无所住心。若心有住则为非住。是故佛说菩萨心不应住色布施。须菩提。菩萨为利益一切众生。应如是布施。如来说一切诸相即是非相。又说一切众生则非众生。须菩提。如来是真语者。实语者。如语者。不诳语者。不异语者。须菩提。如来所得法此法无实无虚。须菩提。若菩萨心住于法而行布施。如人入闇则无所见。若菩萨心不住法而行布施。如人有目日光明照见种种色。须菩提。当来之世若有善男子善女人。能于此经受持读诵。则为如来以佛智慧悉知是人。悉见是人。皆得成就无量无边功德须菩提。若有善男子善女人。初日分以恒河沙等身布施。中日分复以恒河沙等身布施。后日分亦以恒河沙等身布施。如是无量百千万亿劫以身布施。若复有人闻此经典信心不逆其福胜彼。何况书写受持读诵为人解说。须菩提。以要言之。是经有不可思议不可称量无边功德。如来为发大乘者说。为发最上乘者说。若有人能受持读诵广为人说。如来悉知是人悉见是人。皆得成就不可量不可称无有边不可思议功德。如是人等则为荷担如来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何以故。须菩提。若乐小法者。著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则于此经不能听受读诵为人解说。须菩提。在在处处若有此经。一切世间天人阿修罗所应供养。当知此处则为是塔。皆应恭敬作礼围绕以诸华香而散其处复次须菩提。善男子善女人受持读诵此经。若为人轻贱。是人先世罪业应堕恶道。以今世人轻贱故。先世罪业则为消灭。当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须菩提。我念过去无量阿僧祇劫。于然灯佛前。得值八百四千万亿那由他诸佛。悉皆供养承事无空过者。若复有人于后末世。能受持读诵此经所得功德。于我所供养诸佛功德。百分不及一。千万亿分乃至算数譬喻所不能及。须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于后末世。有受持读诵此经。所得功德我若具说者。或有人闻心则狂乱狐疑不信。须菩提。当知是经义不可思议果报亦不可思议尔时须菩提白佛言。世尊。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云何应住云何降伏其心佛告须菩提。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者。当生如是心。我应灭度一切众生。灭度一切众生已而无有一众生实灭度者。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则非菩萨。所以者何。须菩提。实无有法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者。须菩提。于意云何。如来于然灯佛所有法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不。不也世尊。如我解佛所说义。佛于然灯佛所无有法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佛言。如是如是。须菩提。实无有法如来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须菩提。若有法如来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然灯佛则不与我受记。汝于来世当得作佛。号释迦牟尼。以实无有法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是故然灯佛与我受记作是言。汝于来世当得作佛号释迦牟尼。何以故。如来者即诸法如义。若有人言如来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须菩提。实无有法佛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须菩提。如来所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于是中无实无虚。是故如来说一切法皆是佛法。须菩提。所言一切法者。即非一切法。是故名一切法。须菩提。譬如人身长大。须菩提言。世尊。如来说人身长大则为非大身。是名大身。须菩提。菩萨亦如是。若作是言。我当灭度无量众生则不名菩萨。何以故。须菩提。实无有法名为菩萨。是故佛说一切法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须菩提。若菩萨作是言。我当庄严佛土。是不名菩萨。何以故。如来说庄严佛土者。即非庄严是名庄严。须菩提。若菩萨通达无我法者。如来说名真是菩萨须菩提。于意云何。如来有肉眼不。如是世尊。如来有肉眼。须菩提。于意云何。如来有天眼不。如是世尊。如来有天眼。须菩提。于意云何。如来有慧眼不。如是世尊。如来有慧眼。须菩提。于意云何。如来有法眼不。如是世尊。如来有法眼。须菩提。于意云何。如来有佛眼不。如是世尊。如来有佛眼。须菩提。于意云何。恒河中所有沙佛说是沙不。如是世尊。如来说是沙。须菩提。于意云何。如一恒河中所有沙有如是等恒河。是诸恒河所有沙数佛世界。如是宁为多不。甚多世尊。佛告须菩提。尔所国土中所有众生若干种心如来悉知。何以故。如来说诸心皆为非心是名为心。所以者何。须菩提。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须菩提。于意云何。若有人满三千大千世界七宝以用布施。是人以是因缘得福多不。如是世尊。此人以是因缘得福甚多。须菩提。若福德有实。如来不说得福德多。以福德无故。如来说得福德多。须菩提。于意云何。佛可以具足色身见不。不也世尊。如来不应以具足色身见。何以故。如来说具足色身。即非具足色身。是名具足色身。须菩提。于意云何。如来可以具足诸相见不。不也世尊。如来不应以具足诸相见。何以故。如来说诸相具足即非具足。是名诸相具足。须菩提。汝勿谓如来作是念。我当有所说法。莫作是念。何以故。若人言如来有所说法即为谤佛。不能解我所说故。须菩提。说法者无法可说。是名说法尔时慧命须菩提白佛言。世尊。颇有众生于未来世。闻说是法生信心不。佛言。须菩提。彼非众生非不众生。何以故。须菩提。众生众生者。如来说非众生。是名众生须菩提白佛言。世尊。佛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为无所得耶。如是如是。须菩提。我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乃至无有少法可得是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复次须菩提。是法平等无有高下。是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以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修一切善法则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须菩提。所言善法者。如来说非善法是名善法须菩提。若三千大千世界中所有诸须弥山王。如是等七宝聚有人持用布施。若人以此般若波罗蜜经乃至四句偈等。受持读诵为他人说。于前福德百分不及一。百千万亿分乃至算数譬喻所不能及须菩提。于意云何。汝等勿谓如来作是念。我当度众生。须菩提。莫作是念。何以故。实无有众生如来度者。若有众生如来度者。如来则有我人众生寿者须菩提。如来说有我者则非有我。而凡夫之人以为有我。须菩提。凡夫者如来说则非凡夫须菩提。于意云何。可以三十二相观如来不。须菩提言。如是如是。以三十二相观如来。佛言。须菩提。若以三十二相观如来者。转轮圣王则是如来。须菩提白佛言。世尊。如我解佛所说义。不应以三十二相观如来。尔时世尊而说偈言
若以色见我 以音声求我
是人行邪道 不能见如来 须菩提。汝若作是念。如来不以具足相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须菩提。莫作是念。如来不以具足相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须菩提。若作是念。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者说诸法断灭相。莫作是念。何以故。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者。于法不说断灭相。须菩提。若菩萨以满恒河沙等世界七宝布施。若复有人知一切法无我得成于忍。此菩萨胜前菩萨所得功德。须菩提。以诸菩萨不受福德故。须菩提白佛言。世尊。云何菩萨不受福德。须菩提。菩萨所作福德不应贪著。是故说不受福德须菩提。若有人言如来若来若去若坐若卧。是人不解我所说义。何以故。如来者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故名如来须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以三千大千世界碎为微尘。于意云何。是微尘众宁为多不。甚多世尊。何以故。若是微尘众实有者。佛则不说是微尘众。所以者何。佛说微尘众则非微尘众。是名微尘众。世尊。如来所说三千大千世界则非世界。是名世界。何以故。若世界实有者则是一合相。如来说一合相则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须菩提。一合相者则是不可说。但凡夫之人贪著其事须菩提。若人言佛说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须菩提。于意云何。是人解我所说义不。世尊。是人不解如来所说义。何以故。世尊说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即非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是名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须菩提。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者。于一切法。应如是知如是见如是信解不生法相。须菩提。所言法相者。如来说即非法相。是名法相。须菩提。若有人以满无量阿僧祇世界七宝持用布施。若有善男子善女人发菩萨心者。持于此经乃至四句偈等。受持读诵为人演说其福胜彼。云何为人演说。不取于相如如不动。何以故
一切有为法 如梦幻泡影
如露亦如电 应作如是观 佛说是经已。长老须菩提及诸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一切世间天人阿修罗。闻佛所说皆大欢喜。信受奉行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真言那谟婆伽跋帝 钵喇坏 波罗弭多曳 唵伊利底 伊室利 输卢驮 毗舍耶 毗舍耶 莎婆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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